靶子剛剛將車停了下來,從一處很大的院落裏衝出了十幾個人。其中有幾個我有些印象,居然是昔日張飛鷹的手下。
張飛鷹因為涉毒,和張飛龍一起進了監獄。而他的飛鷹壇也隨之被政府剿滅,他手下的一些兄弟有的投靠了其他幫派,有的則金盆洗手做了一個老實巴交的良民。當然,還有一波不死心的幫眾,幻想著張飛鷹有一天從監獄出來。
於是,他們在這個廢棄的碎石場盤踞了下來,等待著東山再起的那一天。張飛魚因為害怕艾麗將罪證全部交到了上級,於是綁架了艾麗。誰知道艾麗將那些證據之前便交給了我,最終張飛魚找到了我,用艾麗的生死來逼我將證據交出來。
“周然,東西帶來了沒有?”我哥蓄著長發的男子問我。
“你是誰?讓張飛魚出來見我。”我瞪了長發男子一眼,根本不在意他。
“周然,你果然有膽量。敢單槍匹馬的送上門來,信不信,我們每人一泡尿就可以把你淹死。”張飛魚站在一堆亂石上,顯得很囂張。此刻他沒有穿警服,跟普通的流氓幾乎沒有兩樣。
“少廢話。艾麗呢?”我大聲問道。
“周然,艾麗在裏麵,你有膽量就進來取。”張飛魚說著,轉身往一棟破舊的大樓裏麵走去。靶子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示意裏麵肯定有埋伏。
我隻是冷笑了一下,從繼承大爹的財產開始,我幾乎隨時都在經曆風雨。有幾次都有性命之憂,最終還不是有驚無險。
艾麗能夠冒死為彙悅去查清真相,我即便是冒險一次又有何妨呢?我跟著張飛魚的身後,走了進去。靶子一直在我身邊,而那些人則一起蜂擁了上來,將我和靶子堵在了裏麵。
“張飛魚,枉你還有一個警局的警長,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你不感到羞恥嗎?”我直言不諱,大罵著張飛魚。
“周然,你罵得好。我喜歡。別以為我穿了一身製服,就別誰活得更瀟灑一些。周然,你想錯了。你爸爸,可是人民的好警察吧!後來呢?一樣給哢嚓了,還有顧從理。顧琳的父親,為國捐軀了,卻依然背負了十幾年的罵名。這個世界黑白顛倒的事情太多了。誰會在意小人物的生死。艾麗卻偏偏要較真,往槍口上撞。”張飛鷹唾沫橫飛,幾乎將現實中的人罵了一個遍。
“張飛魚,是你太偏激了。你自己顛倒黑白,卻要將罪名強加於別人的身上。趁早收手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義正辭嚴,幾乎戳中了張飛魚的痛處。
“周然,我不跟你東扯西拉了。你將艾麗的那些所謂的證據交出來,我可以保證你平安無事。否則的話,你自己想想後果了。”張飛魚說著,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男子推著跌跌撞撞的艾麗走了上來,艾麗的臉上仍有血痕。
“周然,我不是告訴你不要過來的嗎?你為什麼不聽?”艾麗突然哭了。
“艾麗,我能眼睜睜看著你受折磨嗎?這不是我周然的作風,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我看著艾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艾麗為了正義,也為了我連死都不怕。她隻是一個弱女子,我堂堂七尺男兒,再言害怕,豈不會讓人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