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周海濤一起去了大爹那裏,幾個老人在院中下棋。我媽和顧琳的媽已及周海濤的母親則在擺弄著她們的菜園子。
大舅一家顯得很悠閑,張小雨和她弟弟玩得幾乎是樂不思蜀。我想這終究不是一個好辦法,張小雨和小表弟畢竟是正讀書的年齡,如此荒廢下去。以後豈不是如同廢人一樣。
大爹和安老爺子下棋,明顯的陷入了僵局。他冥思苦想著,想不出什麼奇招。我外公的一句話給點破了,大爹立時轉敗為勝。
安老爺子回頭笑罵外公。
“你這個老不死的,盡多嘴……”
安然則和周海濤去了裏麵,兩個人情意綿綿。顧琳有些哀怨的看著我,讓我的心裏有些內疚。大爹回頭看我一臉的憂鬱,知道我心裏有事。他將棋交給了外公,一再叮囑。
“他外公,你可跟我把陣營守好了,回頭再來收拾老爺子。”
我真的特別羨慕他們這麼與世無爭的生活,如同一個小小的王國一樣。我和大爹去了客廳,顧琳為我和大爹各自泡了一杯茶。
大爹笑著問我,周璐還好吧!有沒有給我惹事。
說實話,周璐不但沒有跟我惹事,而且處處在幫我。我如實回答,將周璐冒險替我解圍的事情跟大爹講了一遍。
“不錯,這丫頭這一點隨我,沒有讓我失望。說吧!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來求我了?”大爹轉了一副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大爹,你知道秦野這個人吧!”我委婉的問大爹。
“他呀!我怎麼不認識,當初跟鐵血會有些交集。隻是為人喜歡貪小便宜,我一直沒有同意他加入鐵血會,不過人還是不錯的。在鐵血會最危急的時候,曾出手幫過鐵血會。那一幫小娃子,跟他的關係都不錯。算是亦正亦邪吧!”
這是大爹給秦野下的定義,沒說出此人倒底是好是壞。
“大爹,那你知道他是靶子的表叔嗎?”我問。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當初靶子入會,還是他說了許多好話,我才答應留下靶子。怎麼了,秦野出什麼事情了?”
大爹見我一直說著秦野,便有了警覺。
我毫無保留的將秦野的所作所為跟大爹說了,之所以我找大爹,是為了跟大爹尋一個主意。
“周然,鐵血會之所以能夠不被其他幫會滅掉,靠的就是一個義氣。兄弟義氣大於天。我知道你一定很為難,靶子是你的好兄弟,你們有過生死之交。但為了整個集團的利益,即使靶子也會大義滅親的。”
大爹說得很幹脆,讓我不要顧忌人情,更不能姑息養奸。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大爹最終還是把難題交給了我。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火鳳凰時,鳳凰女交給了我一樣東西,讓我轉交給大爹。
我從懷裏掏了出來,大爹拿在手裏,忍不住老淚縱橫。這是一個用黃綢子包裹的一個小木盒,大爹顫抖著打開。裏麵是一對小小的手鐲,翡翠的。隻是上麵有一道小小的缺口,我死死血跡,若不然估計是價值連城了。
“大爹,鳳姨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是什麼意思?”我問,吃驚的看著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