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染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一次的把清揚擁在懷裏,柔聲問道:“那清揚是希望自己是將軍府的人還是不希望自己是將軍府的人呢?”
雲清揚很矛盾,自己是穿越來的,對任何人都是陌生的,但如果自己在這裏真有親人和家的話,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盡孝的,所有她回答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與義務,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選擇和躲避的,我的人生信仰是:要敢於麵對一切。”
宮染夜早就知道清揚特殊,現在聽她這一席話,更堅定了他要娶她的信心,他知道,他要娶她會有很多阻礙,但是,他不怕,他會麵對一切困難的。宮染夜像講故事一樣,把自己知道的說給清揚聽,染夜道“藍溪國的東麵是無邊無際的大海,那裏的氣候比較濕潤,人們的皮膚都很白皙,所以藍溪國的人很好認。他們的皇上有兩位皇子和一位公主,皇後與大將軍府的趙夫人情同手足,所以在皇後生下大皇子東方博遠後,就與剛剛懷孕的趙夫人定下了約定。”
雲清揚問道:“什麼約定?”
宮染夜繼續說道:“他們約定,如果趙夫人生的是男孩,將來就與東方博遠結金蘭之好,如果生的是女孩,將來就與東方博遠結為夫妻。”
雲清揚一聽就說:“這結為金蘭之好倒沒什麼,可是這結為夫妻就很坑人的,這叫指腹為婚,這是最要不得的。”
宮染夜一聽,嘴角微翹說道:“為什麼要不得,那可是大皇子,將來的皇上,他的妻子就是皇後,這是多麼讓人羨慕的呀?”
雲清揚說道:“染夜你要這麼想就錯了,皇上隻有一個,他將來的女人一定數不勝數,即使做皇後,也要和一幫女人去爭一個男人,這是多麼無聊的事情。還有指腹為婚,那麼小,就因為父母長輩交好孩子就得結婚,長大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以後兩人要是情投意合倒好,要是生死冤家那一輩子的幸福豈不是全毀了。”
宮染夜被清揚給說樂了,心想:‘這個女人的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我喜歡。’
“清揚,你猜趙夫人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雲清揚仰起頭看向宮染夜,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雲清揚想要掙脫宮染夜的懷抱,可是宮染夜又怎麼能讓雲清揚掙脫掉,隻是放鬆了一些,雲清揚無奈,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猜趙夫人生的是女孩。”
宮染夜奇怪地說道:“讓你猜中了,難道清揚先知先覺?”
“我哪有那個本事,隻是直覺罷了。那後來呢?”
“這個女孩生下來,十分惹人憐愛,皇後和趙夫人都很高興,隻是好景不長,兩歲之時竟然變得癡傻,沒少丟將軍府的顏麵,同時二夫人竟然生了一個男孩,將軍雲向榮更加寵信二夫人。說來也是可憐,將軍府的大小姐竟然在不久後的元宵節燈會上走丟了。人們都傳,雲向榮是聽從了二夫人的耳邊風,趁著混亂,將癡傻的大小姐給丟了。或許是這件事對趙夫人打擊太大,此後趙夫人的肚子就再無動靜。時間流逝,人們也不再關注那些深宅大院的家事,隨著二夫人經常出入各種聚會,人們漸漸忘記了將軍府的大夫人,逐漸認同了將軍府二夫人當家的事實。”
宮染夜說得很緩慢,但是雲清揚卻聽得心裏很堵,像是一團亂麻,腦海中交錯閃過一些畫麵和想法,有些上不來氣。盡管如此,雲清揚還是冷靜下來,沉聲說道:“染夜,那將軍府在元宵燈會走丟的大小姐可叫雲清揚?”
宮染夜看著雲清揚現在的樣子很是心疼,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可知她走丟後的情況?”雲清揚很想知道這個大小姐的具體情況。
宮染夜遺憾地答道:“因當時元宵節燈會的人太多,況且還隻是一個小孩,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雲清揚陷入了沉思中,宮染夜說道:“清揚,等有機會,我們去一趟藍溪國,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雲清揚點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宮染夜,她知道身為一宮之主的他,會說有機會與她一起去藍溪國,看來這宮染夜對我確實與眾不同。
“那雲夢揚又為什麼出現在東麓國的皇宮中?”雲清揚接著又問道。
“根據我們在藍溪國的線報,這個雲夢揚沒有離開藍溪國。將軍府對外稱雲向榮的母親病故,將軍府大小姐雲夢揚孝順懂事,主動請纓為奶奶守靈。至於她怎麼就到了這裏,成為了皇後手中的鳳星,隻有明天晚上夜探皇宮的時候,與雲夢揚當麵問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