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諾一早早就起來,趕到賽場觀看。
比武一場場進行著,程諾一看得嘴角不斷抽搐,那場麵實在慘不忍睹。
本來以為這匆匆而成的比武大賽已經夠瞎眼了,沒想到這比武過程更讓人瞎眼,都亂七八糟的是什麼東西!
那小屁孩,是誰的子嗣,還是剛上山吧?劍都舞不起來,就不要打打殺殺了好嗎?
還有那位兄台,耍得這是什麼?青雲劍法?慢吞吞的,怕傷到自己嗎?
呃……這位老伯,您是廚子吧?我在廚房見過您好多次了,您這是幹嘛?青雲劍法倒是耍得有模有樣,但是您是不是應該換把武器,這菜刀是要鬧哪樣啊?
對於青雲門的這次比武,程諾一無話可說,實在太過奇葩。
程諾一看不下去了,想要離去,這時黃袍老者走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黃袍老者問。
“隻是一場鬧劇。”程諾一不鹹不淡的回答。
“是啊,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鬧劇,”黃袍老者道,“所有人都知道,有資格爭奪少掌門這個位置的隻有兩人,現在隻不過是胡鬧罷了,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頭。”
“說說吧,青雲門出了什麼事?”程諾一直接道。
“你肯幫忙?”
“先聽聽,再說,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程諾一沒有肯定回答。
“你能幫上的,我先說清楚吧,”黃袍老者把事情始末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
青雲門主外出後,兩年杳無音信,門內所有長老都十分著急,要知道,以如今青雲門主的天賦,就是青雲門崛起的資本啊。
可是事情既已發生,著急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穩定局勢。
本來隻是選一個代門主即可,可是刑罰長老說代門主分量不夠,偏偏要選出門主。
刑罰長老的權利很大,也有一定威信,他若是要當門主,就隻有威信更大的大長老才能與之抗衡。
本來大長老無心相爭,畢竟刑罰長老處事雖然嚴厲,但是公正無私,或許能當此大任。
不過後麵發生了一件事,讓大長老不得不站出來。
“是張靈芸姑娘遇襲的事?”程諾一敏銳察覺到了這個可能。
“是的。”黃袍老者給予肯定。
程諾一還是不解:“選門主就選門主,和比武選少掌門又有什麼關係,事情還沒完?”
“是的,還沒完。”
門主的選舉是由長老投票產生,而刑罰長老和大長老的票數各占一半,這讓事情陷入了僵局。
商議了近乎兩天,才想出一個方法,就是從三代弟子中提前選出下一代門主,就是少掌門,而少掌門也擁有一票的權利。
“這樣啊,我懂了,”程諾一點頭,問道,“有資格爭奪少掌門的兩人,除了張姑娘,還有一人是誰?想必是刑罰長老一方的人吧。”
黃袍老者點頭,道:“是的,有那麼一人,他是三代弟子的大師兄。”
此人名為乘峰,無姓氏,是刑罰長老收養的,自小在青雲長大,很早就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賦,就連門主也經常指點他。他也不負眾望,進步飛快,年紀輕輕就已達塑丹之境,比多數長老實力還要強勁。
黃袍老者道了一聲可惜:“本來乘峰秉性純良,隻是為了報答養育之恩,可能也受到過些許蠱惑,才與我們相對立的。”
“人各有誌,不能強求。”程諾一道。
“也不能這樣說,”黃袍老者道,“乘峰對青雲門還是有感情的,他一定不知道其中的關節,特別是靈芸遇刺之事。”
程諾一道:“恐怕就算知道也不敢相信吧。”
“是啊,刑罰長老一直對他很好,在外也表現出公正的麵目,就算是我,如不是親眼所見,隻憑他人之語,也不敢相信,”黃袍老者長歎,“此間關節我們早有考慮,但是就憑大長老,恐怕難以改變他的心意。”
“他隻聽刑罰長老的?”程諾一問。
黃袍老者道:“也不是,門主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刑罰長老是一樣的,可能會更重,可惜門主不在。”
“門主在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
“倒也是,”黃袍老者尷尬撓撓頭,“靈芸雖然與他有交情,但是還不夠,是沒法讓他相信自己敬重的人會是惡人的。”
程諾一道:“說來說去,還是隻能打。”
“是啊,”黃袍老者望向擂台,“希望靈芸能贏吧,這幾天的閉關,讓她突破到了塑丹境,可是還是差上一截啊。”
“操心是沒用的,看著吧,”程諾一道,“戰鬥的勝負,境界不是唯一的標準,有時候,實力也不一定,以弱克強並不是不可能。”
黃袍老者點頭,沒再說話,靜靜地看著。
比武一場場進行著,越到後麵,奇葩無聊的總算是越來越少,還是出現了幾個水平不錯的,好好表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