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城,一座雄偉壯麗的城池,相比於辟安城,岸城的麵積或許沒有那麼大,但是其繁華程度卻遠在辟安城之上。
最明顯的不同之處便是,岸城有一條高高的城牆,將岸城緊緊圍住,保護著其內的人不受妖獸侵擾,也更利於管製,建立合理的管理製度。
在岸城中,大大小小的家族有數十個,分別經營著各行各業,是岸城的根基。
不過,在所有家族中,有一個家族超然物外,淩駕於所有家族之上,是岸城真正的主人,那便是——宋家。
宋家,迎客廳。
兩撥人馬相對坐著,一言不發,氣氛沉悶。
一邊自然是宋家,而另一邊,則是高家。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率先打破沉悶的是宋家這邊,一個儒雅的中年人麵帶怒容,語氣並不友善。
“宋家主不要動怒,我們也是一番好心,”高家一名微胖的中年人露出和善的微笑,“我們兩家所在的城池相隔不遠,若是結為親家,達成同盟,將來遇見什麼事時也可攻守互助,遠的不說,就說現在,巴家的問題是一個穩固我們同盟的好機會。”
儒雅中年人不為所動,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麼算盤,告訴你們,想都不要想,絕無可能!”
“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微胖中年人依舊保持著和善的微笑,仿佛對儒雅中年人的話絲毫不惱怒,“這件事對於我們兩家都有好處,又何必拒絕得那麼快,我可以擔保,你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不用多說,不說我不信任你,就算你能證明你不是心懷不軌,我也不會把自己女兒的幸福去換取什麼!”儒雅中年人的語氣絕不妥協。
“我還是那句話,世事無絕對,”微胖中年人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你雖然是家主,權勢滔天,但是偌大一個宋家,你也無法獨斷專行,不妨聽聽別的意見?”
儒雅中年人眉頭一皺,瞥眼看去,竟然有一些人在微微猶豫著,顯然是有些意動。
“我才不會嫁給那個大胡子!”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從偏門處走出來一名女子。
女子不過十六七歲,不施粉黛,清麗可人,充滿著青春的氣息。
“雨沭,不要胡鬧,這裏不是你能插嘴的地方。”儒雅中年人嗬斥道。
“爹…………”宋雨沭拖著長長的尾音,表達心中的不滿,“我還小,才不要嫁人,特別是那個大胡子。”
“侄女,你這話可就有點傷人了,”微胖中年人道,“峰兒年方十八,隻是長得比較老成,胡須旺盛了一點,怎樣就大胡子了。”
礙於儒雅中年人剛剛的嗬斥,宋雨沭不接他的話,心裏卻暗自腹誹,說的好聽點是老成,說的直白點就是早衰,再過幾人,恐怕就長得比他父親還老態了。
“小女懵懂無知,多有冒犯,還請恕罪。”儒雅中年人道了一聲抱歉,又道:“不過你也看見,小女年紀尚幼,還不想早早便嫁出去,承蒙諸位抬愛,小女無福消受啊。”
微胖中年人微笑道:“再過幾月,雨沭侄女便滿十七,這樣的年紀已經不小,可以談婚論嫁了。”
“可是小女好像對令公子沒有什麼感情,這樣強行牽紅線,恐怕不好吧。”儒雅中年人煩不勝煩,拒絕得已經很直白。
可是微胖中年人卻根本不在乎,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有門當戶對,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而且……”
微胖中年人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悠然道:“聽說小侄兒、小侄女他們出門省親,我已經派人去接他們來喝喜酒了,不能讓他們失望啊……”
微胖中年人話中有話。
“你!”儒雅中年人背後圖騰猛然綻開,神光燦燦,一股極大的壓迫力出現在迎客廳,“高家主!你未免太過下作!”
微胖中年人體表流轉出一層流光,將壓迫卸去,眯著眼睛微笑道:“宋家主不要動怒,我隻是想請他們到我家小住幾日而已,待到成親之日,自然會帶他們來參加。”
“卑鄙!無恥!”
宋雨沭嬌斥,毫不客氣,一點不懼怕高家家主。
微胖中年人也不生氣,依舊笑嗬嗬地,道:“諸位,我想這下你們應該好好思考一下我們聯姻的事情了吧。”
儒雅中年人很憤怒,一股氣憋在胸口,卻無法發泄,十分鬱悶。
那兩個小孩,對於宋家有特殊的意義,他們的天賦資質出眾,是宋家未來的希望。
宋雨沭也十分寵愛自己的弟弟妹妹,眼見他們被人挾持,不可能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