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想跑了?”毛賊愕然,“你在逗我?他們的高層戰力馬上就要過來了,你跟我說不想跑了,找死不成?”
程諾一看著滾滾翻湧的江水,道:“五年前,在這裏我失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親人,當時我無能為力,連反抗都做不到。但是現在不同了,在柳家高層戰力未來之前,我要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以血來慰藉已故親人的在天之靈!”
“……”毛賊默然,“勇氣可嘉,但是並不可取,以你現在的情況,隻要再修煉一兩年,便可將柳家連根拔起,又何必急於一時。”
“本來我也是這樣打算的,所以我潛入柳家隻取一個人頭,但是一路跑過來,我的血已經沸騰,難以平靜,唯有痛快一戰,方能平息恨意。”
“可是他們人太多了……”
“多麼……”程諾一淡然,“人再多又如何,我自一劍破之。”
“瘋子!我不陪你玩了!”毛賊叫嚷著,身輕如燕,飄然而起,在江麵上輕輕一點,便躍過了大江,到達了對岸。
不過,毛賊終究是沒有獨自離開,他躲在江邊大石的凹陷處,要看看程諾一到底能做到哪一地步。
江邊,程諾一取出一根長矛,這是在逃跑是奪來的兵器,程諾一曾以此施展疊浪槍法。
手中包裹攤開,裏麵是一顆血淋淋的頭顱,雙目圓睜,滿臉的恐懼,導致麵孔有些扭曲變形。
程諾一用長矛挑起頭顱,然後“啪”地一聲將矛杆插在地上,讓頭顱高高立起。
“爺爺,孫兒不孝,讓你受苦了,如今罪首已誅,特來告慰您在天之靈,”程諾一跪在江邊,麵朝江水,輕輕自語,“不過,害您的罪首雖然已誅,但是禍亂一方的罪首卻還好好活著,孫兒此前還無法將其誅殺,就隻能以綿薄之力,先拔除一些爪牙了。”
程諾一猛然站起,手中出現一柄漆黑的重劍,麵向不遠處疾跑而來的柳家侍衛及一些看熱鬧的人們,重劍一揮。
噗嗤——
一道長長的劍氣劃出,遠遠落在地上,在地上刻畫出一條長長的溝壑。
程諾一放聲大喝:“越此線者,便是與我為敵,生死不論!刀劍無眼,不要自誤!”
此話一出,那些看熱鬧的人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進,沒人願意平白惹事,反正這邊也看得很清楚。
“狂妄!”
柳家侍衛腳步沒有半分停滯,叫罵著繼續向前,而後就發現了被程諾一高高豎起的柳褚笙的頭顱。
“五少爺!”
“混賬!你敢如此行事,簡直是在找死!”
侍衛們怒氣衝衝,手中兵器已經被靈力完全灌注,隨時可打出爆炸性的一擊。
同樣的,程諾一亦蓄勢待發,千鈞重劍散發著點點烏光,隻看上一眼,就知道其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你們……越線了!”
劍光衝天而起,淩厲的劍氣橫斬過去,將最近一批越線的十幾人統統斬成兩段。鮮血噴湧,被斬斷的上半身落在地上,還沒有斷氣,但是卻被後邊衝殺過來的侍衛無情踩在了腳底,踏了過去。
“殺啊!”
侍衛們前仆後繼,一個個悍不畏死,向程諾一衝殺過去。
不得不說,柳家訓練侍衛很有一套,這些侍衛對柳家忠心耿耿,哪怕麵對可以輕易置自己於死地的強敵也沒有絲毫退縮,依舊奮勇直前。
“既然這樣,就休怪我無情!”
程諾一猛然爆發,千鈞重劍舞動,所過之處摧枯拉朽,沒有一人能擋住片刻,全部吐血翻飛出去,渾身骨骼粉碎裂開,動彈不得。
攻來的侍衛中,有著幾位化神一變的人,但是依舊擋不住灌注靈力的重劍,幾次上前攻殺都被打了出去,且受傷不輕。
侍衛沒有因為傷亡而退縮,一個個都眼露凶光,把生死置之度外,手握刀兵惡狠狠撲向程諾一,沒有因為程諾一的無情殺戮有半分動搖。
這樣忠心的侍衛,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必須經過特殊的法子。
許多家族都會訓練出這樣一批人,他們是執行絕密任務的最後人選,必要時也可將其當作死士,進行自殺式攻擊。
這樣的侍衛,需要從小培養,不斷對其灌輸家族至上的理念,在不知不覺中催眠他們,使他們對家族忠心不二,家族發出的命令,就算死也要完成。
這樣訓練出來的侍衛十分忠心,絕對不會背叛家族,但是也有缺點,就是其戰力不會太高,浪費其本身的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