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一其實並沒有見過張方棋全力出手的實力,不過他知道,就憑這幾個人,不會是張方棋的對手。
事實也的確如此,在亂劍之中,張方棋如閑庭信步,輕描淡寫間化解所有攻擊,神態悠然自若。
“你們,不行啊。”
閃避之餘,張方棋還有閑情嘲諷對麵特別是這個師兄,幾度被張方棋氣得頭頂冒煙。
“小子!不要太囂張,得罪我太合殿,有你好受的!”事到如今,已落入劣勢,這師兄依舊死不悔改,滿是猖狂之色,與之前如出一轍。
“真是可笑,你是太合殿的掌門?還是太上長老?就憑你,也敢代表太合殿?”張方棋冷笑,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人,到哪裏都能遇見,這樣的人,張方棋見多了。
“混蛋!”這師兄怒氣衝衝,下手越發狠辣,招式間不留半點餘地,處處攻向張方棋的要害。
雖然張方棋無懼這些攻擊,但是心頭的火氣也被激發了出來,僅僅隻是一點口角之爭,以多欺少不提,還痛下殺手,當即暴喝:“如此行徑,看來今日留你不得!”
說話間,張方棋背後的應龍圖騰驟然一亮,右手一翻,打出一掌,一股磅礴的氣勢也隨之轟擊而去。
掌勢轟然而至,這師兄的臉色倏忽煞白,手腳間竟然變得遲緩,躲無可躲!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飛過來,擋在了這師兄前邊,挺起胸膛迎向了張方棋的一掌。
嘭!
塵土飛揚,氣浪滾滾,其間夾雜著一抹鮮血,飄然灑落。
“你這是……”張方棋收掌,帶著幾分詫異,看著這個擋在前麵的人。
此人正是之前與程諾一交談的守山弟子,不知為何,這師兄叫人圍攻張方棋的時候他置之不理,冷眼旁觀,現在卻舍身相救這師兄。
那人露出滿嘴鮮血的牙齒,咧嘴笑道:“這位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看在太合殿的麵子上,可否手下留情?”
張方棋怔了一會,隨即笑道:“好吧,看在太合殿的份上,這一次就算了。”
說罷,張方棋轉身回去,與程諾一一起離開了這裏。
而在山門前,這師兄因為張方棋的一掌,嚇得坐到了地上,臉色依舊煞白,呆呆的仿佛不知身處何地。
一會兒後,待得程諾一與張方棋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這師兄才如夢初醒,慌忙站起身來,吐了一口口水,叫罵一聲,一瘸一拐踏進山門,沿著石階慢慢走去,一眼都沒有看為他擋了那一掌的人。
…………
群山中,程諾一與張方棋行走著,根據太合殿的占地範圍,饒了一個大圈,向另一個山門走去。
一路沉默,許久後,程諾一才開口道:“真為他感到不值。”
張方棋知道程諾一說的是誰,那個看守山門的弟子,無論談吐行為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是一個很好的人,竟然要為了那樣一個人渣,以命相救。
張方棋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根據猜測,那位師兄的地位應該並不簡單,如果就這麼死在山門前,那些守山弟子恐怕難逃幹係,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他人,都需要有人擋住那一掌。
“我知道,就是不平而已。”程諾一沒由來的鬱悶。
張方棋道:“古語有雲,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又有言,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象自苦寒來。依我之見,那個人的未來並不會平凡,隻待機遇一來,便是一飛衝天之時。”
對於那人,張方棋的評價不可謂不高,程諾一也覺得那人不錯,缺的,隻是一個契機。
兩人一路議論,漸漸靠近另一個山門的所在。
這一邊,可就沒之前的山路了,全密密的叢林,還散布了零零散散的妖獸,等階並不高,不過處理起來很麻煩,程諾一與張方棋沒有驚動它們,一旦發覺蹤跡都遠遠避開。
“誒?”
在叢林中穿行的程諾一,忽然遠遠看見一個人影,熟悉的人影,好似不久前見過。
湊近一看,才發現原來不是一道人影,是三道 一大兩小。
“度兄,你怎麼在這裏?”
程諾一詫異,在眼前的可不就是在合詔城中遇見的度宇飛嗎?那個劍童還有小女孩都還跟在他身後呢。
“程兄弟,張兄弟,你們竟然也在這裏?”度宇飛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程諾一他們。
程諾一道:“我們要進太合殿,你呢?”
度宇飛道:“我也是要去太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