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罰長老,無論是宗門還是家族都設有這個職位,權利地位很高,負責執掌刑罰,賞善罰惡,不過,一般是罰惡居多。
在太合殿,因為弟子眾多,要處理的事務很繁雜,一個人已經不足以應付,所以一共設立了四個。
四個刑罰長老,本來權利是一樣的,地位也一樣,沒有高下之分,不過這是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強大的人說話的分量自然重些,而因為辦事處理的方式不同,久而久之,在人們的心中,這四名刑罰長老就有了不同程度的地位。
當然,在明麵上,四位刑罰長老還是平等的。
度宇飛和程諾一兩人回到太合殿,來到林曉波的住處,不過林曉波在送了程諾一以後就和度宇飛分開了,好像是去了妖獸森林,不在小院中。
在院中待了一會,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刑罰長老找上門來,而黃衣中年人正跟在他身後。
“尹長老,你來得可真夠快的啊。”度宇飛臉色不太好看,程諾一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卻是知道,這個尹長老是黃衣中年人的外孫,這兩人湊一塊,情況對程諾一兩人不利啊。
“派中出現如此大事,怎樣怠慢,敢在太合殿的眼皮子底下殺人,這等窮凶極惡的匪人,要盡早緝拿才是,”尹長老正氣凜然的樣子,“隻是沒想到宇飛你竟然這麼快就將歹徒捉拿,令老朽慚愧啊。”
說著,尹長老還真的一臉慚愧,而後正色道:“那就請宇飛將歹人交與我,讓我以殿中刑法製裁此人。”
尹長老的一番話,直接把度宇飛拉到了他們那邊,說話語氣也誠懇至極,仿佛度宇飛真的將程諾一他們捉到了似的。
度宇飛道:“尹長老你誤會了,這幾人是我的朋友。”
“朋友?”尹長老稍稍驚訝,然後一副欽佩的樣子,道:“宇飛你秉公滅私,黑白分明,實乃吾輩楷模,老朽佩服之至。”
“不。”度宇飛眉頭一皺,“我相信我的朋友,此事絕不是他們做的。”
話音剛落,後麵的黃衣中年人就叫起來了:“相信?光靠相信就能確認嗎?我兒死得那麼慘,你一句相信,就要為他們脫罪?”
“是啊,”尹長老搓搓手,“凡事都講究個證據,尤其是我們,僅憑相信二字,是不足為為證的,你能怎樣證明他們是清白的呢?”
度宇飛道:“那天晚上,我們就在一個院子,我確認他們沒有外出過。”
“那也僅僅是你的片麵之詞!”黃衣中年人又跳了出來,“你與他們是朋友自然會包庇他們,為他們隱藏!”
“住口!不要亂說話!”尹長老猛然出聲,喝退了黃衣中年人,對度宇飛抱歉道:“宇飛的證詞,自然是足夠讓人信服的。”說到這裏,尹長老又停頓了一下,道:“不過,你把他們當朋,他們未必把你當友,這世上有一些器具秘術可以隱藏氣息,或許你未必發現他們外出過。”
“那你想怎樣?!”度宇飛冷冷盯著尹長老,不怒自威,一股迫人的氣息散發出來。
“宇飛且不要生氣,聽我說來,”尹長老道,“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放人是不可能的,為了避免有更多的人遭禍,我覺得應該先限製他們的行動,不要讓他們到處跑了,這樣的話若是再發生禍事,也會怪到他們的頭上,他們也就清白了是吧。”
說得似模似樣,其實就是想把程諾一兩人關起來,關起來後豈不是任由他們處置?
看了那麼久,程諾一終於看明白了,這個看起來處事公正的尹長老,其實是站在黃衣中年人這邊的,隻不過他想必於黃衣中年人,手段要更高明罷了。
“不行!”度宇飛斷然拒絕,他自然也明白,一旦被關起來就任由處置了,而且他更加清楚尹長老與黃衣中年人的關係,尹長老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不會相信的。
度宇飛道:“我請我的朋友來太合殿做客,怎能讓他們遭受這樣的待遇,說出去人家會怎樣看我?”
“宇飛,你這就是在難為我了。”尹長老淡淡的道,“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還要怎樣?”
尹長老終於露出了爪牙,身上散發著淡淡氣息,並不攝人,卻更加讓人膽寒。
“這是……真仙的氣息……”張方棋暗自對程諾一說。
這是自然,太合殿這種大宗門,刑罰長老那樣位高權重,沒有點實力怎能鎮得住?
讓程諾一意外的是,即便是麵對真仙,度宇飛在氣勢上也沒有輸半點,沒有絲毫怯退之意。
這說明,不是度宇飛在太合殿地位極高,就算度宇飛的實力極強,或者兩者皆有之。
“我隻是不想我的朋友遭受不白之冤!”度宇飛說話頗有一股子斬釘截鐵的堅決意味,“那人絕對不是他們殺的,他們也絕對不會進牢獄!”
“你太過分了!”尹長老眼中冒著寒光,“之前我便已經處處退讓,可你卻不知進退,決意要維護他們,我太合殿的弟子,又豈是說殺就殺的,哪怕有你維護,凶手也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