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被驚動的侍衛,程諾一在外麵拐了幾圈,回到了藏匿的破敗小屋中。
此刻,左臂被竹筷打中的麻痹才慢慢退去,程諾一心中打鼓,能以一支普通竹筷將他打成這樣,發出竹筷的人實力遠遠超出了程諾一,若是對方有半分敵意,恐怕程諾一今天就栽了。
聽到程諾一的動靜,張方棋跑了出來,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獲?”
“大概知道為什麼現在外麵盤查得這麼厲害了。”程諾一將在茶館探聽到的事全部告訴了張方棋,不過隱瞞了後麵被竹筷打的一段,這麼丟臉的事,可不能讓這家夥知道。
“哈哈!”聽完後,張方棋樂不可支,“這麼說,袁家家主的兩個兒子都沒了,真是件令人開心的事,這家主怕是上輩子缺了大德,這輩子也沒幹什麼好事,活該斷子絕孫呐!”
看著張方棋幸災樂禍的模樣,程諾一暗自為自己剛剛做的正確點讚,隱瞞被竹筷打的事果然沒錯。
“行了,別樂了,”程諾一無奈打斷張方棋對袁家家主祖宗十八代所積德行的細數,“現在空間通道被封,城門也關閉,我們該怎麼逃出去?再待下去,遲早會被揪出來。”
“放心吧,”張方棋拍拍程諾一的肩膀,“袁家在平城,充其量也不過是三流家族,一個城池,城門和空間通道是重中之重,不可能關閉太久,你知道一個空間通道一天能有多少收入嗎?區區一個袁家,能在這幾天把空間通道關閉,也不知是花費了怎樣的代價,我敢斷言,不出三天,空間通道必定打開!”
張方棋這話說的底氣十足。
程諾一一想也是,封鎖城池可不是小事,幾天或許還好,若是時間長了,恐怕駐留在此地的修煉者將會對掌控空間通道的家族產生強烈不滿,甚至引起敵意。
這樣不得人心的表現,想來此地最大的家族不會為了一個袁家做這種蠢事。
看來,為今之計也隻有靜靜等候,觀其後續發展變化。
想通這茬後,程諾一便不再操心,尋一幹淨的所在躺下,靜心安神,眼皮漸漸垂了下去。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柔和的燈光從各色房屋內照出,這周圍並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使用的不過是普通的油燈,就是如此也要能省則省。
不同於那些奢靡區域的亮如白晝,這裏的燈光星星點點,安靜而祥和。
程諾一他們自然是沒有點燈的,這裏的主人早已失去蹤跡,冒然亮起燈光,反而惹人懷疑,況且以兩人的修為,黑夜和白晝並無太大區別。
起先程諾一小小睡了一覺,現在已然醒轉,但仍舊閉目養神,沒有動靜。
而張方棋開始還耐不住寂寞,絮絮叨叨和程諾一講話,未果後便自言自語,以此為樂,後來終究是累了,靠在牆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兩人都沒有動靜,屋內一片漆黑,悄無聲息。
突然,房頂一聲輕微的“咯吱”響起,那是翹起的木板被壓下的聲音。
程諾一豁然站了起來,正欲發聲示警,那房頂便猛地炸開,一片片瓦礫跌落,而先瓦礫落下的,是一隻散發著森森寒氣的金輪。
鐺!
匆忙之間,程諾一將千鈞劍從白玉葫蘆中取出,橫在胸口,擋住了這當胸一擊。
正稍稍鬆了口氣,那撞擊在劍上的金輪卻未曾就此止住,金輪周邊上鑲嵌著幾片鋒利的刀葉,此時“錚”地一聲旋轉起來,擊打在千鈞劍上,冒出一連串火星。
金輪旋轉的力道奇大,震得程諾一差點身形不穩,看著猶自旋轉的金輪,程諾一心頭火起,猛然一挑,將其打飛。
“你那把劍,很堅固嘛。”
一道聲音從屋頂傳來,下一刻便房間內便出現一人,那人一招手,被擊飛的金輪在空中盤旋一圈,浮在了此人身後。
這時,張方棋也醒了過來,靈力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戰鬥,開口冷冷問道:“閣下是何人?”
“何人?”那人嘿嘿笑到,“兩位不會忘了在此地做過什麼事了吧。”
程諾一與張方棋相視一眼,袁家的人!
那人道:“兩位在城中東躲西藏,讓我們一通好找啊,若不是我恰好經過這裏,又恰好知道這間屋子根本沒人,再恰好察覺到你們的呼吸聲,可能就又讓你們跑掉了。”
“這麼說,此地的主人是被你所害的咯。”聽得此話,程諾一不由想到這間房屋的異常,不由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們還有這份閑心管閑事嗎?乖乖束手就擒吧!”那人眼中狠厲一閃而過。
話音落,金輪動!
金輪有臉盆大小,其外部嵌著七片刀葉,平時亦鋒利無比,旋轉起來,威力更是可怖。
此人調動靈力,祭起金輪橫斬過去,而目標,則是距離他最近的程諾一。
程諾一早有準備,橫劍一檔,便攔下了金輪,隻是金輪力道實在很大,讓其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嘿嘿,小朋友,當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