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今晚有個計劃,他要去縣北那邊的賭場,末日馬上就到了,吳天需要足夠的資金去準備一些東西,因魚縣地處較偏,管理也不嚴格,遠道而來賭博的人很多。賭場名字不叫賭場,有個較幽雅的名字,叫清風茶館,外麵是個茶館,隻有真正知道的人才知道裏麵還有一間賭場。
吳天也是因為泰森才知道的,泰森在一家黑拳館打拳,通過那裏的人知道這有家賭場。
吳天來到地下賭場的時候,正是燈火通明,來往車輛不斷,一路看過去,停下的好多車輛的車牌號碼都給用一塊布遮上了,他看了直搖頭,這裏麵不知有多少人就是為官一方的父母,不為老百姓做事,卻到這地方來花天酒地。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入口,卻是被擋在了外麵,這裏的保安都是彪形大漢,手裏拿的竟是警棍,說他沒有介紹人,也沒有一種什麼卡,怎麼也不讓他進,甚至連吳天忍痛遞了三百塊錢過去,那保安都沒甩。
吳天雖然長得還算高大,可終究是學生,臉上那嫩澀的表情一看就知,尤其是這種天天迎來送去的保安。正糾纏之間,一個穿黑衣服的人跑過來在那保安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保安便讓吳天進去了。林邪沒有看見那人的正麵,隻是覺得他那一身打扮好像在哪見過,這時候的他慌著進去,也沒有多想,一聽說能讓他進去,看了看那遠去的背影便掉頭走了進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進去之後,林邪才知道魚縣也有這麼豪華的地方,賭場裏麵和外麵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來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再怎麼說也是有點小錢的,每一個客人都是衣冠楚楚,不論男女,都穿著得體,不過總體而言,這裏的客人大多數都是男人。像吳天這種揣著一千塊錢便進賭場的人,不說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
賭場有地下三層,每一層招待的對象都不同,林邪這樣的也就隻能在地下一樓混混。
地下一層非常大,人也多得不行,人擠人,人貼人的。怎麼說呢,這是一種很複雜的聲音,撲克牌,骰子,輪盤,各種儀器轉動,老虎機的電子音樂,人們的驚叫,歎息,歡呼,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等等這一切,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為複雜的氣氛。
穿著標準製服彬彬有禮的侍應生,手法利落的荷官,一排排的老虎機,寬敞的賭桌,周圍還有穿著彪悍的黑色西裝帶著耳麥對講機的保安!
吳天毫不起眼的站在哪裏,打量著這裏的世界,沒有一個人來招呼他,理會他,一個穿著非常誘人的晚禮服的女人款款從他麵前走過,空氣中留下濃鬱的香水和煙脂味。
吳天知道錢都要兌換籌碼才能玩,他找了半天,才在靠近公用電梯旁邊的一個櫃台找到兌換的地方。
“先生,你要兌換籌碼嗎?”穿著黑色晚禮服的小姐甜甜的說道,但眼神裏的那股不屑卻明顯的表露了出來,看林邪穿得簡直不能用儉樸來形容,在這西裝革履的世界裏,他就像是劉姥姥初進大觀園一們。
“恩。”
“那兌換多少?”
吳天沒說話,把一千塊錢遞了過去,那小姐接過一看,職業化的笑容沒有半點兒變化,隻是換的幾個籌碼卻是從裏麵隨手扔了出來,吳天沒有動怒,他已經習慣,這個社會就這樣,你有錢就是大爺,沒錢你就是孫子,得裝著。人世間的冷暖不就是利益二字嗎?
他玩不了梭哈百家樂,也玩不了二十一點擲骰子。一千塊錢對這裏麵的人來說是九牛一毛,可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了,就算打水漂也得扔在刀刃上。很自然地,林邪走到了那一排排老虎機麵前,拿出全部塑料籌碼來,立刻就有侍應生端著盤子過來,給他換了一把零錢。
老虎機的玩法他也有所接觸,但畢竟都是理論上的,沒有通過實踐證明誰又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而且吳天想用的是自己強大的神識,在教室閉上眼睛,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教室裏每一個人的神態,甚至能聽到那微弱的脈搏聲。正因為此,他才想到賭場混的想法,畢竟這是來錢最快的地方。
吳天先投了幾個硬幣,專著的看著機器的屏幕數字轉動,他雙手把在老虎機上,去聽去感受機器裏麵的運轉,在嘈雜喧鬧的環境中。吳天想的沒錯,通過強大的神識,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老虎機的屏幕上到底要出現什麼,大芒果還是大橘子,雙星或者西瓜或者雙七等等。
但他並沒有立馬行動,去贏錢,相反他又花了幾分鍾輸掉了大約六七百塊錢。他這樣做實在是不想引人注意,殊不知從他有門口的那一刻起便有人盯上了他,在暗地裏默默的關注著他。
硬幣又一次被投了下去,他剩下的所有硬幣全投了進去,他還拍了拍機器,惡狠狠的說道:“我就不信我一把的贏不了。”有人聽見了這話,看了他一眼嘲笑了他一番,便又繼續大聲喊叫著天天天!
臉上露出不爽神色的林邪,心裏卻笑得樂開了花。果然,幾十秒後,老虎機爆機的聲音在大廳裏響了起來,機器裏麵吐出了一大把錢,一比一百的賠率,一瞬間吳天的錢便從四百多到了四萬多。紅光大作,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回過頭來看他的人更多了,見是一個窮小子模樣的人,大都感歎一句狗屎運好,然後又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