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春的天氣,晴朗的空氣中夾雜著些許灰塵,暖暖的陽光中透露著絲許涼意。
祭奠,那些花兒般的日子,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坐在窗台旁邊,點上一支煙,我凝神而望。窗外,行人穿梭在這鋼筋水泥的叢林中,五顏六色的廣告牌和霓虹燈,給這個灰色的空間,增添了幾份色彩。一個個的靈魂來來往往,喜怒哀樂一瞬間充斥著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你看到的是同一張麵孔,你聽到的是同一個聲音,人們隱藏著自己的內心,給這個世界增加了很多的笑臉。
我的人生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一,當自己也置身於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時,我才發現,眼睛也會騙人的,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當老師向我們傳輸社會的美好時,我是多麼懷念老師嘴裏的美好。於是,我學會了偽裝,當我被騙的時候,我也在騙著別人。所以,我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和挫折,或者應該說是報應更為恰當,隻因為那一年的墮落和殘忍。
當別人告訴我此生必遭報應的時候,我在不信中迎接到了這個現實。原來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上帝給了我們生命,就注定這一生的命運,我從天堂走向了地獄,經受著一層層的磨難,等待著重生。
我在等待。
別人勸我戒煙,我也說過習慣的東西也會煩的,可是我始終沒有厭倦煙,看著它在我的手中一點點的消失,它麻醉了我的頭腦,卻始終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像抽煙一樣,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過去燒掉,隻留下一段灰塵,然後隨風而散。
我應該醒過來了,當我的鋒角被這個世界磨平或者說是包起來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儲備自己的力量了,當我再次以強者的麵孔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的重生便已經開始了。命運的輪回總是給我們意想不到的驚喜,或許是悲,或許是喜,可我們終歸是要麵對這個現實,因為我們的路還是那麼長。
過去的還是過去了,不管喜與悲,也已經落下了鍾聲。那些花兒般的日子在無聲無息中失去了蹤跡,讓我們無跡可尋,尋到了,也隻是給自己徒加傷悲而已。
祭奠,那些花兒般的日子。沒有香燭,沒有案台,沒有供品,沒有輕舞的白幔,沒有黃白的菊花,沒有低泣的聲音,有的隻是手中的一支煙,耳邊放的是班得瑞的鋼琴曲。午後的陽光也已散去,初春的傍晚終究是涼的。拍拍身上的煙灰,伸一下懶腰,再見,那些花兒般的日子;再見,那些好的壞的過去;再見,我曾經愛過恨過的人。
再會,我的未來。
這是辛寧今天在自己的空間裏寫下的一段文字,算算時間,辛寧來煙台已經十年了,十年來,他從一個毛頭小子,一個張牙舞爪的憤青成了一個留下一臉滄桑的年輕人,心還在跳動,但是卻像條狗一樣夾著尾巴,躲在角落裏,靜靜的聽著心跳聲。十年前的他,站在街頭打電話的他,都像一個大哥,一臉的青春,一臉的無所畏懼,一身的陽光,仿佛全世界都在他腳下。剛參加工作實習的他,一個月拿著400的實習工資,還要自己負責吃住,可是他很滿足,每天都像打了雞血般的幹勁十足,從早上五點到晚上五點,他從沒覺得苦和累,相反他很開心,因為那時候的他就像一塊海綿,不斷的去吸取新鮮的東西填充自己。他知道自己的大學學的東西是沒有多少用處的,要想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必須要從頭開始。那時候的他頭腦很清醒,他很清楚自己在走一條什麼路子,他也知道走到最後自己能得到什麼,所以那幾年,辛寧從沒想過去掙錢,他不斷的去學習,通過不斷的跳槽去學習每個公司的優點和缺點,每一次的跳槽都給他帶來了新的朋友和機會,所以短短的三年的時間,他所掌握的知識已經是在所有同學裏最全麵的了,朋友圈也越來越廣,就是收入一直處於一個低峰。但是辛寧並不害怕這個,他知道總有一天,所有的付出都會回來的。那時候的辛寧,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也從不肯向命運低頭,辛寧和你喜歡毛主席的一句話: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都其樂無窮。還有那句: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這兩句話,辛寧覺得就是傲的要與天並肩的骨氣。雖然掙的錢很少,甚至有時候連溫飽都解決不了,還得吃百家飯,但是辛寧那時候是開心的,沒有什麼壓力,即使有壓力,他都給當個屁放了,他知道自己年輕,任何壓力和困難都會有辦法解決,所以那時候辛寧經常和朋友出去打台球,喝酒,當然還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