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紮克最終逃離祖安實驗室,當然,這之後還有很多的事情要我獨自一人承擔,我不想因為我自己而牽連其他無辜的人。蒙多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至少馬爾紮哈不會認輸。現在我要盡快離開祖安,繼續尋找我一直牽掛的他。蒙多把他逼下懸崖。但我任然相信他任活在另一個地方,周圍有許多關心他的人。至少他現在不是孤獨的。
我來到祖安一處偏僻的村落,這個蕩然無存而沒落的村落,隻剩下空空的軀殼。祖安現在的壞境被汙染的很嚴重,人們一味的最求科技卻忘記對自然的保護,現在能存活在祖安的村落少之又少。
我將紮克的細胞碎片放下,把從蒙多身體取下的狂徒鎧甲也一遍放在紮克的細胞上。現在我的集中注意,用我體內的奧術來加速紮克的生長。他的細胞隻剩下一塊,其他的早已被蒙多所破壞。即便是將他恢複原來的身體,也難以恢複紮克的力量。
我閉上雙眼,嘴裏念念有詞。我的身體被奧術符文鎖包裹,這些跳躍的符印朝紮克轉移。加上狂徒鎧甲的屬性,紮克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不到一個時辰,紮克的身體已成型,但他現在的大小沒有原來那樣高大,身高跟我相差不多。
紮克動了動身體,他睜開眼睛。怪異的看著自己身體上的符印。
“我的身體…。”他看著自己的手臂沒有原有那樣粗壯。
“對不起,紮克。以我現在的力量,就隻能將你的身體複原,卻不能回複你的力量。”我歎道,收起自己的奧術符文。
“小夏,不!是鳴錼。”紮克笑嗬嗬的撓撓自己的觸須。“你救了我,我應該謝謝你的。”
“如果不是不是我,你怎麼還會返回蒙多的實驗室。”我低下頭沉悶的說道。“你不救我不就沒事了嗎?”
“不!我不怎麼認為,鳴錼。”紮克搖搖頭笑道:“我知道蒙多的做法,即便我不去救你,我還是會成為他的爪牙。而且…”
紮克看著我。
“而且…是你告訴我怎麼麵對自己的未來,媽媽說過,交一個朋友很簡單,可交到一個真正懂得自己的內心的人卻很難,鳴錼是紮克第一個朋友,也是第一個能理解紮克的人。紮克是不會就這樣扔下你不管的。”
紮克這一番話為什麼讓我很難受,他說的沒錯,可真正能理解我能夠進入我內心的人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你怎麼了?鳴錼…”我的擔憂還是沒逃過紮克的眼睛。
“沒…沒什麼。我隻是眼睛有點癢。”我擦掉眼角上的痕跡,對著他傻笑著。
“額,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到你,如果能夠幫到你,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紮克對我說道:“你找的那隻熊現在應該離開祖安了。他會沒事的,懸崖下的瀑布最終會流到艾歐尼亞去,你順著那條河可能會找到什麼線索。”
“謝謝你紮克,對了,你現在不跟我一起離開祖安嗎?蒙多可是那種做事不成功絕不死心的家夥。”
“不,我得留在這裏。”紮克很堅定告訴我。“我從祖安誕生,這個地方是我的家園,我不能看著祖安研究所的人肆意妄為下去。還有我的媽媽,我更不能讓她一個人陷入困境。”紮克自信的笑道:“放心,鳴錼。我可是紮克,我會讓自己強大,成為祖安的守護者。”
“嗯。我尊重你的意見。”我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時間也不早了,我得離開了。”我轉過身,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
“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嗯。”我點點頭。“一定會的。”
“那麼,再見了!”我筆直的朝前走去,紮克也背對著我離開。我們各自走上相反的道路,卻麵對著一樣的危機。我真的希望這些善良的人們能夠堅強的活下去。
而現在身處艾歐尼亞的沃利貝爾早已醒來。
天已經黑了,漆黑的夜空隻有那麼幾顆星星掛著。看不見月光,但夜空始終有一顆星星獨特而自然。
沃利貝爾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院子裏的槐樹下。這個月份,槐樹的花已經盛開,花瓣伴隨著微風而落,淡淡的清香彌漫在整個院子裏。沃利貝爾卻獨自一個人仰望著夜空,槐花落在他的頭頂炸開的熊毛縫隙中。他醒來不到兩個時辰,吃了點東西就一直坐在院子裏,直到現在。
迦娜試著讓他進屋,可沃利貝爾卻揮了揮手說道:“我喜歡獨自一人呆在這裏看夜空。”
“也罷,你是一頭熊,我擔心你著涼是多餘的。”迦娜歎道,聳聳肩進屋去了。
迦娜把門留出一細縫,燈光透過細縫照在沃利貝爾的背上,那隨風而下的花瓣更顯得他現在內心的蒼涼。
“這頭熊傻乎乎的,一個人呆在院子裏要到什麼時候。”迦娜看不懂沃利貝爾的做法,在她心裏,熊人族是野蠻粗狂,怎麼會想這頭熊這麼有情調的欣賞夜空?可能這頭熊心裏有放不下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