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暗影之拳(1 / 1)

等待是一種漫長的守護,可這對於懊悔自責的人,等待卻如同一種痛苦的折磨。

午夜的德瑪西亞卻顯得時分寧靜,狂風刮過誰家的窗門驚醒屋內熟睡的人。年幼的孩子哭個不停,無奈下的婦女抱起了孩子哄著他:寶貝不哭,大灰熊已經被趕跑了…良久,孩子才沉沉睡去,婦女才關掉敞開的窗戶,將窗簾拉下,熄燈熟睡,靜靜的度過剩下的五個時辰。

狂風依舊毫無吝嗇的刮分著人們的睡意,而在城西的荒山山頂,狂風也隻能放棄剝奪阿卡麗的意識。時間仿佛一直被定格在她的臉上。阿卡麗抓緊自己手中的鐮刀,俯在這頭昏睡的巨熊胸前。她兩眼失神無主,傻傻的盯著的雷德蒙腦袋卻聽不到他的喘息,也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可能是自己下手真的重了,她哭泣著,無奈而無助的趴在他的胸前。即便是狂風肆意的抹掉她的意誌,可也吹不掉她心中那溫暖的火苗。他可能已經死了,即便是在死之前也不忘記保護她。

“你是一頭熊,怎麼可能被我這樣的弱女子解決掉呢?”阿卡麗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可作為一名護士的她卻已經忘記最基本的救治。直到一旁血浸紅的帽子被風吹來,穩穩的落在巨熊的胸口。

“有…有辦法了。”阿卡麗慌忙的爬起來,擺弄著雷德蒙的身軀。她想到最簡單而最有效的辦法了,可是這種辦法從來沒對一頭熊用過。雖然不了解熊人的身體結構,可對於這一頭熊,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在做完一切準備工作之後,她附到雷德蒙的胸前,溫柔看著這頭毛熊。好像以前有過這種記憶。她想起了慎為了替自己擋住劫的手裏劍而受傷,當時自己也是這樣麵對他的。

“我到底在想什麼?”阿卡麗慌了手腳,她的心情被別人牽動,想到慎,又看著這頭毛熊,阿卡麗的心浮蕩不停。

阿卡麗靜下心,她拋開自己的雜念,一心隻想著救他,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俯下身子,嬌柔的纖手撫摸著雷德蒙起伏不定的胸膛。毛茸茸的白毛上的血漬已經幹結,結實的臂膀上的裂口卻還滲出血跡。阿卡麗透過他的皮毛看見了雷德蒙胸前的傷痕,臉上浮出淡淡的紅暈。她的手碰到那傷痕,這似乎不是新留下的傷痕,莫非這以前雷德蒙就受到過致命傷害嗎?

阿卡麗也不能排除這樣的肯定,不過這穿過心髒的傷痕卻已經痊愈,莫非這是一種假死?阿卡麗有點猶豫,到底做還是不做這件事讓自己很為難,可是看著雷德蒙,他狠下心,放棄自己所謂的麵子。

“熊有什麼不好的,人都試過,熊人怎麼不能做。”阿卡麗俯下身子,雙手按住雷德蒙的胸膛,有節奏的上下起伏按壓著。這很費力氣,雷德蒙的胸膛很強健,阿卡麗憋著臉,她的頭發垂在雷德蒙的臉上。雷德蒙動動鼻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你…。”他沒說出聲,可能是在享受這種特殊的服務吧。

“可惡,怎麼沒任何反應。”阿卡麗有些焦急,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作為一名護士必須檢查病人的心跳,可阿卡麗也忘記了。阿卡麗有點疲憊,她停止動作,失落的盯著自己的雙手。

“難道我還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護士,就連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沒辦法救治嗎?”阿卡麗啜泣道,她的帽子被狂風吹走,掛在一旁的枯樹上。

“我…不要這樣,我已經努力了,可是為什麼……”阿卡麗猛的撲倒在雷德蒙胸前,她的臉埋在雷德蒙濃濃腥味熊毛中。“對不起,雷德蒙…”她哭了。隻記得上次哭罵著慎,哭倒在已死的師傅旁就從未流過眼淚,忍者不會隨便隨著心情而沮喪流淚的。

雷德蒙一直在旁聽著她的哭訴,雖然自己由於被動才活過來,可麵對懷裏一無所知的阿卡麗,他隻能做的就是伸出爪子,在她的頭頂上拂過。沒想到她會不顧一切的爬上山頂,還真是被阿卡麗的勇氣打動。

“謝謝你。”雷德蒙笑到,摸著阿卡麗的頭。“抱歉,其實我…”

“你什麼你的…你這頭蠢熊,知不知道我到底又多擔心啊。”她二話沒說就摟住雷德蒙的脖子罵道。

雷德蒙傻愣著,自己完全不知道該做點啥才能安慰她。他緩緩的摟住她,阿卡麗卻沒了動靜,趴在他胸口睡著了。暗影之拳的奧義竟然能一晚上領悟透徹,並能把自己的被動逼出,這個暗影之拳確實有點恐怖。

雷德蒙緩緩的起身,自己的一身盔甲全落在山下的洞內,他也隻好帶著阿卡麗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