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黎明劃過地平線,秋日的寒夜已經散去,柔和的陽光從草屋的縫隙中射進屋內,照在女子的金發上,繈褓中的嬰兒也終於挺過昨夜的暴雨。
“沃利貝爾,你想繼續做符文戰熊還是做一名警長呢?”一個男孩就這樣出現在沃利貝爾腦海內。可還沒等他回應男孩,男孩就傷心落魄的一點點消失,隻留下一塊石頭。
“不!鳴錼!”沃利貝爾猛地從起身,驚醒一旁小憩的女子。
“你怎麼了?”女子毫不在意的擦掉他額頭上的冷汗。而他卻很詫異的看著她。
沃利貝爾全身都冒著汗,女子一邊擦掉他胸口的汗漬一邊回應他的疑惑。
“你別擔心,我昨晚進來就發現你受傷了。所以就留下來照顧你了。”女子一邊擦拭他的身體,根本就不在意眼前的這頭巨熊。
沃利貝爾這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不怪那個男孩。反而有點擔心那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可更讓他在意的就是眼前出現在自己身邊細心照顧自己的人。如果諾克薩斯都排斥異族,那這女子又是怎麼回事。
沃利貝爾注意到她的頭發是金色的,恰巧與昨天在枯樹林裏所見到人的頭發是一模一樣。
“你莫非就是昨天躲在灌木叢的那個人?”沃利貝爾有點顧慮,他推開女子的手。他胸前傷口的血漬還未擦拭幹淨。
女子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她猶豫之後便點點頭。
“你是跟著我?你們諾克薩斯人不是很排斥我們這些怪物的嗎?”
女子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說道:“你說的沒錯,但是也並非所有的人都這麼認為。”
“所以你才會細心的為我療傷?”沃利貝爾尷尬的撓撓頭,剛才自己的魯莽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艾瑞婭。”
“艾瑞婭!好熟悉的名字,和我之前遇到的女孩性格完全相反。”沃利貝爾傻笑著。
“額。”艾瑞婭的神情有點激動,沒想到才相處不到一天就得到一頭野獸的好感,這麼一來就有機會得到他的幫助。
“你是一頭熊人吧,偏偏出現在諾克薩斯這種地方不是很奇怪嗎?”艾瑞婭的撫摸著沃利貝爾胸前的熊毛。與異族相處之久的她也懂得如何讓一頭熊安穩下來。
說來也奇怪,沃利貝爾卻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人撫摸胸膛的感覺,好像是以前鳴錼趴在自己懷裏蹭著胸前的長毛一樣安心。
“這些事我沒法告訴你。”沃利貝爾自然還是不能將自己的目的輕易的告訴別人,即便是眼前這個沒有任何威脅的人。她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女子再一次愣住。她意識到自己問的太多也沒在問下去。
“我喜歡這種感覺,別停下來可以嗎?”沃利貝爾打破她的沉思。她的手沒在繼續撫摸胸前的熊毛。
“額。”艾瑞婭抬起頭回眸一笑。又輕輕的撫摸著。而沃利貝爾的臉卻微微發紅發熱。
“剛才你在夢中說的鳴錼是誰?”艾瑞婭低下頭輕輕的問著。如果這頭熊真的發怒了,也會因為自己聲音太小而不作答複。可這次她想錯了。
沃利貝爾歎歎氣,並沒有像剛才那樣打斷她的疑問。
“對我而言最為重要的人。”沃利貝爾看著符文之玉低落的回應道她。符文之玉沒有的力量也變成一塊石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