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鬥獸場內的所有人都被沉默。索拉卡揮動法杖,所有人都被傳送走了。
德萊厄斯收起黑色切割者,怒視半空中停留的半神,他很清楚現在的情況。身為天神的索拉卡一般是不會插手地域的戰爭。而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索拉卡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意圖,現在這種時候是不宜發起爭論。雖然沒有解決掉艾瑞莉婭,但幹掉一頭熊已經足夠了。
“今天就到這裏,你們是永遠沒有任何勝算的。”德萊厄斯轉身走出鬥獸場,而他精心規劃的另一場陰謀正在秘密進行中。
“看來我是必然插手這件事了。”索拉卡搖搖頭歎道,隨後消失在星空之中。
沒有人會知道死神的安排。不知過來多久,沃利貝爾緩緩的睜開眼。他的靈魂已經遠去,在偌大的世界獨自飄蕩。沃利貝爾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如果能夠保護大家。這或許這對自己也是一種解脫,他自己也不知道去到哪裏去。他也沒注意身後一直還跟著一團詭異的星團。
諾克薩斯,天生弱肉強食的帝國。隻有勝利的人才會取得最高榮耀,失敗的人隻能被放逐。即便是被放逐,這些失敗者也沒有自己的尊嚴,任然是諾克薩斯的走狗。
“戰爭與謀殺之間,潛藏著我們的心魘。”
在諾克薩斯,每一位居民都可以平步青雲,而無論其種族、男女、貴賤——實力,就是一切。銳雯曾懷著對此理想的堅定信仰,不懈地追求著遠大的前程。她曾是一位初露鋒芒的士兵,那時的她能夠揮動一把與自己差不多重的長劍。她曾是一位無情高效的勇士,但是她真正的實力潛藏在她的信念之中。她總是毫不遲疑地投入戰鬥:不因道德而猶豫,不因死亡而恐懼。
銳雯逐漸成為了同輩之中的領頭人物,諾克薩斯精神的一個典型代表。她鍥而不舍的精神是如此的出類拔萃,以至於諾克薩斯最高指揮部獎給了她一把用諾克薩斯巫術所鍛造且附魔的黑色符文劍。這把神兵比鳶盾還重,並和鳶盾差不多寬–正好符合她的口味。不久之後,她就被派往艾歐尼亞,成了諾克薩斯侵略軍的一員。
戰爭與滅亡,如影隨形。諾克薩斯士兵們跟隨可怕的祖安戰爭機器,跨越那些遍布死屍的人間煉獄。這和銳雯在受訓時所學的光榮戰鬥相去甚遠。她完成了各種上司的各種命令,例如帶著嚴重偏見去消滅一支戰敗的敵軍殘部。
隨著侵略的持續進行,事態開始逐漸明朗:艾歐尼亞的社會將無法重組,隻能消亡。在一次艱苦的交戰中,銳雯的部隊被艾歐尼亞的軍隊包圍了。在敵人圍上來時,他們請求支援,收到的卻是由辛吉德發射的生化恐怖彈幕。銳雯環顧周圍的艾歐尼亞人與諾克薩斯人,如同被無法言喻的陰森命運所打敗的犧牲品。她想盡辦法逃出了轟炸,卻沒有辦法抹去這段記憶。
諾克薩斯認為她已經陣亡,而她則將此事看成是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她弄碎了她的劍,以示切斷與過去的聯係,並以自我放逐為名,開始了流浪之旅–隻為了尋求救贖,並挽救她所信奉的純粹的諾克薩斯價值觀。
可她並不知道那次充滿恐懼而絕望的戰役中,還有另一個人活了下來。記憶漸漸的被時間衝淡,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他們,可能自己早已喪生。“為什麼要說是他們?”瑞雯回想到。腦海中隱約的浮現出他們模糊的身影。矮個子,暴脾氣。在自己撤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可能他已經死了,或許也活著逃出來了。可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很難受,雖然她忘記諾克薩斯的一切,可忘不了那次戰役,還有他。而德萊厄斯的計劃,他是最為重要的棋子。
再鬥獸場之事不久後,德萊厄斯並沒有派人去追尋艾瑞莉婭。他卻派人到了諾克薩斯西域。也隻有他清楚瑞雯並沒有死。當年杜卡奧派他們前去侵略艾歐尼亞,那場戰役,要不是索拉卡出現,可能艾歐尼亞早已被攻陷。辛吉德的生化彈幕,激怒了索拉卡,索拉卡用掉自己一半的神力,懲罰辛吉德以及沃裏克。索拉卡淪為半神。德萊厄斯並不為白白犧牲的士兵和戰友感到悲哀。隨後他派人到戰場上去搜尋瑞雯的屍首。並沒有找到瑞文的屍首,瑞雯就這樣失蹤了,但另他高興的卻是另一個家夥,那個被杜卡奧提升為中士的約德爾人。居然成為暴怒殺戮的惡魔。派去的士兵都被他幹掉了,隻有一個士兵活著回來。之後也變得神誌不清,變成一個瘋子。
“班德爾城最後的殲滅計劃,沒有比這更好的傑作了。”現在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的計劃,除了瑞雯。
(期待班德爾城戰役前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