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對魏進忠笑了笑,表示讚許,說道:“進忠,說的不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既然要練武功,自然就要練到最好!”
魏進忠笑道:“我陪殿下練功,這藥浴的事情就麻煩新蕊姐姐了!”
在剛剛出生之時,為了能夠讓朱由崧的身體適應他的靈魂,智腦就曾經對他的身體優化,特別是大腦,當時他可是成年人的思維,進入一個嬰兒的身體中,根本不可能適應,因此大腦的優化是首要的事情。
經過進化的身體和大腦,在練武方麵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而在宮裏,藥浴所需的藥材並不缺乏,再加上禦膳房裏搭配的營養美食,在練武的條件上麵絕對要比任何一個練武之人更加完備。
而作為成年人的靈魂,心誌毅力也要比少年人強得多,在軟件方麵更要比那些練武之人強大。
隻是習練了兩天,朱由崧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明顯的進步,似乎身體又長高了一點,看來這古拳法對身體發育非但沒有害處,反而能夠舒展筋骨,促進發育。
第二天,一大早朱由崧便被一陣喧鬧聲音吵醒,朱由崧剛揉了揉眼睛,就被人一把抱了起來,朱由崧睜眼一看,才發現那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朱常洵,隻見他一臉的喜氣,抱著他轉來轉去的。
朱由崧連忙叫道:“父王,停下來,停下來!要跌著我了!”
旁邊跟著朱由崧的母親姚妃,見到此景,也差點嚇死,她知道自己這位夫君的身體可不行,而兒子現在長得極快,現在五歲已經很重了,平常朱常洵連抱起他來都要費很大力氣,現在居然能夠抱著朱由崧轉來轉起,可見他心中的狂喜。
不過姚妃也怕朱常洵一個不好,將兒子扔出去,跌壞了,那可就樂極生悲了。
朱常洵這才把他放下來,哈哈笑道:“崧兒,這次那可是我的福星啊。”
姚妃奇道:“王爺,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居然讓王爺如此高興?”
一家人坐下,幾個宮女奉上香茶之後,朱常洵笑道:“今日朝會,父皇可是好好誇獎了我一番,說我養出了一個好兒子,還說你,剛毅決斷,正氣凜然,頗有乃祖遺風,而朝中也有大臣說太子無能,為西李蒙蔽,致使王才人臥病半月,無人問津,皇長孫為妒婦欺淩,有大過,理應受到處罰!而父王和崧兒,仁義過人,理應當賞!”
朱由崧奇道:“居然有大臣會幫父王您說話,這倒是奇了!”
朱常洵被兒子的話噎住了,的確他們福藩跟大臣的關係並不好,不光是東林黨,就算是浙黨,也因為鄭貴妃的恃寵而驕,看不慣他們父子,在朝堂當中他們幾乎毫無援引,這也是萬曆多次想立福王為太子失敗的原因。
這次有人能為他們福藩說話,倒是打開了一個缺口,也難怪朱常洵會如此高興。
朱常洵笑道;“你們一定想不到是誰為我說話的,居然是內閣次輔方從哲方大人!”
朱由崧搖搖頭說道:“父王,你也不要太高興了,太子無能,對於群臣來說,並不是壞事,就像是嘉靖之時,穆宗被封裕王,為人寬仁,卻沒有什麼決斷,這反而深受群臣擁護,景王雖受世宗皇帝喜愛,卻難繼承大寶,這就是因為大臣並不希望一個向太祖成祖那樣剛毅之人成為帝王。”
朱常洵奇道:“這是為什麼?難道他們有不臣之心?”
朱常洵也沒有發現,他居然對自己這位五歲的兒子言聽計從。自己這個兒子從小便聰明得近乎妖孽,如今對政局的把握正是令人驚歎。
朱由崧說道:“當然不是,無論是東林黨還是現在方從哲的浙黨,無論是理學還是心學,他們都是讀儒家書籍而成長,忠君報國,那是他們的理念,如果為首之人沒有了這個理念,恐怕底下的黨羽也就不成氣候了,文人反國,那是自宋朝以來,便從未有過之事,況且國朝廠衛勢力龐大,豈容他們有不臣之心?
他們雖無不臣之心,不過國朝政局卻是在君權與相權之間動蕩,太祖撤丞相一職,卻沒想到他設立的資政之用的大學士,卻成了比丞相權位還要大的臣子,如今君強臣弱,雖然出過幾個獨相,卻也沒有前幾代帝王,如高拱、張居正那等權勢,特別是張居正忤逆君上,被皇爺爺抄家,君權便壓過了相權。
他們文人都有治國平天下的理想,想要放手去做,就要取得無上權威,他們自然希望下一代君王是一個無能之人,因為他們相信並不需要皇帝,隻要他們自己便能夠治理好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