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笑道:“嘿嘿,就算是急得跳起來,那也沒有,他要是真想要修灤河,要是沒有我們的資金注入,他還修個什麼!好了,你馬上去吧!”
“好嘞,兩位殿下,就聽我的好消息吧!”馬如蛟拱手而去。
但是朱由崧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有些想不明白,不禁對朱由校說道:“皇兄,我有點事情,想不太明白,你能給我參詳參詳嗎?”
朱由校不禁得意了,他笑道:“居然還有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嘿嘿,這倒是奇了,我可是聽皇爺爺讚譽你是我們皇家第一天才。嗯,說出來聽聽,我給你指點指點!”
對於朱由校的感覺良好,朱由崧隻是翻了翻白眼,說道:“永平府他們一年財政收入不過五百兩白銀,憑什麼修灤河,灤河也不是條小河,開支應該不小了,而且這一年五百兩白銀也著實太少了,這好像不是一個府應該有的歲入吧?”
朱由校點點頭說道:“這些事情我也曾經了解過,方從哲方師傅和葉向高葉師傅,曾經對我說過,我們大明朝一個府的歲入若是在南方煙雨之地,魚米之鄉,上百萬石那是沒問題的,若是真正的富庶之地,一縣之地的歲入就能夠達到這個數目,不過在北方貧瘠之地,特別是像永平府這樣的邊關府縣,不需要朝廷倒貼就不錯了,現在永平府有夠歲入十萬石,高邦佐已經算是幹吏了!至於修灤河,其實也簡單,隻要征發徭役就好了,過些日子秋收結束之後,灤河尚未結凍,接著這段時間,高邦佐正好可以征發徭役而不誤農時!”
朱由崧說道:“這麼說,如果我們把國都放在南京的話,就不需要大量地往北方運輸漕糧漕銀之類的了,每年都能夠省下不少銀錢的吧!”
朱由校說道:“原本太祖也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成祖之時……這個……”
朱由崧一擺手,說道:“好了,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朱由校也有些尷尬,畢竟自己老祖宗當年做的事情的確不怎麼地道,搶了自己侄子的皇位,還因為南京建文帝一派勢力仍存,所以才遷都北平,並且改北平為北京,對外說是天子守國門,實際上還是政治方麵的考慮。
朱由崧既然明白了,朱由校倒也不用再解釋了,不過他仍然湊近朱由崧說道:“皇弟,你說的,一年就能夠出鐵兩萬萬斤,不是說笑吧!”
朱由校不禁笑了,明朝一斤相當於現在的一斤二兩,不過各地?器不一致,當成現在的一市斤也為不可,兩萬萬斤,也不過十萬噸而已,明朝萬曆時期鐵產量已經達到九千噸,在古代算是及其高產了,但是朱由崧可是知道中國寶鋼的一座高爐,日產生鐵就超過一萬噸,自己不求達到這種水平,不過是年產一萬噸的高爐設計,已經是中小型的高爐了,對朱由崧來說完全沒有技術障礙,造上十座,他們的經費絕對沒問題。
“跟我來,我們一起來劃設計圖,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朱由校眼睛一亮,他們兩個小時候就曾經設計那種鍋爐和蒸汽機,他還想設計鐵甲蒸汽船,不過對於這個朱由崧卻不怎麼熱心,按照朱由崧的說法就是,即使你能夠設計出來,也沒有足夠的鋼鐵來生產,不過如果把這個新式冶鐵爐弄出來,他們可就有足夠的鋼鐵來製造鐵甲艦了。
不多時,馬如蛟便急匆匆地跑回來,對朱由崧和朱由校說道:“殿下高邦佐同意了您的條件,隻是他要您不能放棄那些匠戶和礦工。否則他寧願將那些豎爐和礦坑賣給別人!”
朱由崧笑道:“好,這個自然,實際上我們要是煉這麼多鐵,需要的匠戶恐怕要比想象中的更多,而且我們還需要大量的工人來製造機器,所以我們不但不能放棄這些工人,甚至還要招收更多的匠人和做工的人!不過這些事情,我們小孩子是不需要管的,我們隻要把技術拿出來就行了,要是技術入股沒做成,我們皇家的股份可就要被人吞沒了!對了,老馬,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說到這裏,朱由崧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馬如蛟剛剛跑回來,又要讓他奔波,馬如蛟卻灑然一笑,說道:“殿下不用擔心,我老馬就是被派過來聽從福王殿下和兩位皇孫殿下吩咐的,有什麼事盡管對我說!”
朱由崧點點頭說道:“你馬上去找幾個建造豎爐的能手,這裏是以前的豐潤冶煉所,現在私人礦坑豎爐,到處都是,這樣的高手是不難找的!另外把徐先生也請過來,對他說,這次可是有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