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怡原本以為朱由崧是個小孩子,此舉也不過是隨意玩玩,隻要向他解釋清楚就沒什麼事情了,卻沒想到朱由崧卻當真了,袁心怡心高氣傲,可沒有食言的習慣。
朱由崧看著袁心怡臉紅局促的樣子,不禁笑道:“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那副仙子模樣呢,其實你現在臉紅的樣子比剛才更好看!好了,不用擔心,我隻是跟你說笑而已!父王早就給我定下一門親事,雖然她也是個小家夥,不過現在還是包辦婚姻,我雖然討厭,也沒辦法!讓你當正妃那是沒門的了,讓你當側妃,你心高氣傲也未必同意,我看就算了吧!不過既然是我贏了,也理應有紅利才對,你說你喜歡釀製桃花紅和竹葉青,那就給福王府送過幾壇來,就算是這次的紅利了!”
望著朱由崧灑然下樓,袁心怡卻心潮洶湧,若是朱由崧非要當她的夫婿,以她的武功智慧,有的是法子拒絕,但是朱由崧拒絕了,反而在她心中有了個影子。
袁心怡低頭一看,在宣紙上卻寫著一首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這是什麼詩?以前怎麼沒聽過?”袁心怡不禁一陣臉紅,這上麵的男女之情寫得太過露骨,卻非但沒有媚俗之意,反而顯得真摯。難道這是剛剛朱由崧所寫,是向她訴說他的苦衷?這裏上的所寫倒是把他們二人如今的情況寫得恰如其分。
這其實是一首唐詩,但是在詩歌輝煌的唐代,這首詩並沒有多少地位,也就是一首鄉間俚曲,以至於全唐詩都沒有收錄,在如今明朝這首詩已經失傳,直到新中國之後,這首詩才因為陶器的出土而發現。
“其實我跟他年紀差距也不是那麼大,我可以等他長大……”想到這裏袁心怡不禁自語道:“我在想些什麼呢!”
這首詩自然不是朱由崧所寫,他機械尺寸數據精度粗糙度之類的東西記了一大堆,這些詩詞反而很難進入他的頭腦,這是智腦趁他們比劍的時候,不注意留下的一首詩。
此時智腦婉兒正在背後嘿嘿笑道:“數據庫恢複之後,發現別人穿越之後,什麼美女收了一大堆,現在朱由崧還隻有一個小屁孩未婚妻,真替他著急啊!”
朱由崧一下樓,原本那種灰頭土臉的樣子並沒有出現,朱璿清不禁問道:“難道你贏了?”
朱由崧連忙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袁小姐文武雙全,我怎麼可能贏了,不過我比較聰明,早早認輸了而已,我可不想把自己變成向邵先生那樣,你說是不是啊,邵先生?”
邵傑連忙拱手說道:“正是,袁小姐的劍術超卓,非凡人能比啊!”
朱由崧笑道:“璿清姐姐,你帶我來這裏,是不是專門要看我挨打啊?”
朱璿清連忙否認,說道:“不是,不是,我這樣愛護晚輩的人,怎麼可能看著你挨打!既然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我們就走吧!”
朱由崧對此並無異議,剛要離開,卻聽到袁心怡叫道:“小王爺請留步!”
朱璿清不禁奇道:“袁心怡可是從來不對男人假以顏色,今天怎麼會對你另眼相看?”
雲夢瑤笑道:“可能是他現在還不算是男人吧!”
朱璿清一本正經地說道:“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朱由崧對這兩個魔女已經無語了,隻好裝作沒聽見,來到袁心怡麵前,袁心怡臉色潮紅未退,更顯嬌豔,朱由崧問道:“心怡姐姐有什麼事情嗎?難道是舍不得我……”
此時隻聽她打斷朱由崧的話,說道:“小王爺,白龍魚服,見困豫且,若是沒什麼必要,還是不要隨便出王府,以防不測!另外……”
袁心怡將一隻幹竹所做的花炮拿出來,說道:“若是小王爺願意到我這裏來,在竹林之前,放開這花炮,我便會帶你進入!”
朱由崧笑道:“心怡姐姐,你一個人在這裏苦修做什麼?還穿著道袍,難道還想成仙了道?人都說隻羨鴛鴦不羨仙……”
“哎呦!”朱由崧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巴掌,袁心怡笑罵道:“我再跟你說正事,你怎麼還這麼不正經!”
袁心怡正色說道:“小王爺,最後我要對你說的是,不要跟朱璿清和雲夢瑤走得太近,她們的身份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
朱由崧不禁一愣,說道:“不是那麼簡單?她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