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兄,此前我與劉季相識,早知他的為人,對他有用者他交之,可利用者他也交之,然一旦他飛黃騰達,必棄友情於不顧,如此之人,你說防與不防?”狄風無奈,隻好將他對曆史上劉季的看法說了出來。
“狄兄弟你在胡說什麼?劉季年齡與我叔父相仿,卻甘願與我結為兄弟,倘若換做是你,你會這般做嗎?“
\"我……我……\"這個問題對於狄風來說,的確有些不好回答。
見狄風似乎無言以對,項羽拍了一下狄風的肩頭說道:“兄弟,好好跟我學,我見過的人比你走過的橋都多!”
這回狄風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心想好良言難勸該死鬼,既然你項羽想找死,我何苦看三國掉眼淚替你這位古人擔心呢!一時氣往上撞,加上剛才又喝了不少酒,狄風竟然一頭栽倒,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狄風再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以為自己又穿越了,不覺驚問。
“你能在哪,在我房間裏唄!你都快嚇死妾身了!”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狄風這才明白過來,他並沒有遇到第二次穿越,而是躺在一個不是營帳的房間裏。
“珠兒,你不是在軍營嗎?怎麼會有這樣的房子?”狄風發現四周都是牆壁,有些不解地問道。
“叔父讓醫生給你看了,說你氣火攻心,加之飲酒著涼又起了毛疔,醫生給你挖了後,叔父就讓我陪著你住到了這薛城縣衙後堂。”項珠告訴狄風道。
“毛疔?什麼毛疔?”狄風因不知這種病情,朝項珠又問道。
“毛疔就是毛疔,夫君,你好好養病就是,妾身會在此一直陪著你的!”
“毛疔……毛疔……”狄風默念著,同時也在頭腦中搜尋著,希望能在記憶中想起“毛疔”在後世屬於什麼病症。
可是狄風在記憶中搜尋了半天,也沒有想起項珠所說的“毛疔”在後世屬於什麼病症。
當然這不能怪狄風孤陋寡聞,別說是狄風,就是兩千多年後的那些醫學工作者或者醫學專家教授,往往有很多人也不不甚知道這種病症,於是大多以邪病冠之。
而項珠所說的“毛疔”,其實在後世的一部醫書《六科證治準繩?外科》卷二中有載:毛疔,又名羊毛疔瘤。其症為:初起時,患者覺頭暈,全身寒冷,重者會突然倒地休克,不醒人事。其於前心區及後背部會現疹形紅點,進而色變紫黑。倘若色為紅淡者,則為嫩,色呈紫黑者則為老。若在疹點處用針挑之,可得如羊毛狀細絲,故名為羊毛疔者。
狄風不曉醫學,此前更沒有得過此病,但感覺自己能再次死而複生,且又是項梁讓醫生治之,不覺對項梁萌生感激,同時對項珠的感情又增進了一層。
人是應知道感恩的,無論是前世今生,不知感恩,那麼即使你是王侯將相,又當如何?頂多也就是行屍走肉一個,甚至在後世留下罵名。除非那些功利主義者,看結果,而不看過程。
狄風如此胡思亂想了一回,又收了思緒,對項珠說道:“珠兒,多謝你照看我,辛苦你了!”
“妾身已是將軍的人,何來辛苦隻有,隻要你好,我的心便安了!”
聽項珠說出這話,狄風的心咯噔一下,暗想自己此前雖與項珠相處,大多都是敷衍,何曾出自真心呢?可這個美眉,卻似乎從與自己見第一麵開始,好像就癡心一片,不改初衷。而自己雖然穿越來此,無非也是個普通人,倘若在對項珠敷衍,於情於理都無法再說得通,況且無情未必真豪傑呢!
但一想到“豪傑”二字,狄風又有些氣餒起來,心說自己來到秦末,先是得罪了劉季,後又受到項梁的猜疑,如今想助項羽完成霸業,不讓劉季那個小人得誌。可結果怎樣,竟然把自己氣倒在床上,自己不僅不是豪傑,簡直就像在兩千多年後一樣,活得依然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