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戰,狄風就用一千武卒做擋箭牌,王離所率領的這支秦軍,還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即使他們當初跟隨蒙恬抗擊匈奴,匈奴人即使不怕死,也沒敢這樣照量過。許多秦軍兵士首先就感覺楚軍很搞笑。
“這是搞的什麼鬼,項羽還真把他的士卒當成鐵人了!”王離遙看狄風所布置的一千武卒,取笑般對身邊的蘇角和涉間說道。
秦將之中,蘇角原為秦將蒙恬部將,作戰凶悍,是一個高傲的家夥。
當然高傲也是有資本的,因為他跟隨蒙恬、王離率秦軍抗擊匈奴時,沒少切匈奴人的腦袋,自然不會把狄風讓吳銘所布置在軍前的一千武卒放在眼裏,朝王離哈哈一笑道:“他就是鐵人,也定會被我軍射成篩子。”
涉間早年就跟隨蒙恬,王離北禦匈奴,就軍旅生涯來講,要比蘇角的資格老。但涉間做人一向剛直不阿,也具有清醒的頭腦。眼見王離和蘇角都有輕視楚軍之意,一旁提醒道:“聽聞項羽已將楚軍換了前鋒,我軍萬不可小視!”
蘇角再一次哈哈笑道:“我說涉將軍,你這個人那樣都好,可惜就是膽小!什麼萬不可小視,項羽那廝已與我軍拚殺多次,占到便宜沒有?”
“沒有。”涉間不得不承認事實。
“既然沒有,小小的楚軍有何懼哉,讓他們先嚐嚐我軍重弩就是。”蘇角說完這話,就像讓秦軍發射重弩,射擊楚軍,把狄風讓吳銘布置在陣前的武卒,首先射成刺蝟。
蘇角剛要下令,王離突然一揮手:“等等,等等!”
“王將軍,還等什麼?”蘇角不解地問道。
王離用手一指楚軍方向:“你聽,他們在吵嚷什麼?”
蘇角和涉間都把耳朵翹起來,此時刮的風,正好把一種聲音吹進他們的耳朵。
但蘇角聽了,卻對王離說道:“王將軍,楚軍就是在跟咱們叫陣,說我軍雖架有重弩,但卻不敢射他們。”
可涉間所聽到是,楚軍的一千武卒卻沒有向秦軍叫陣,而是在罵王離的老娘,連同王離的妻子女兒都捎帶上了。
“楚軍無恥!”涉間首先說出了這句話。
之後,曆來耿直的涉間,就把一千武卒用嘴糟蹋他的老娘妻子女兒的話,對王離如實說了:“王將軍,那些楚軍兵士罵你如不敢一個人出戰,就把王將軍你的妻女都日了!”
王離最愛自己的妻子。因為王離的妻子,不但為王離生了三個漂亮女兒,且他的妻子也屬於女人中的美女。倘若他的美女妻子和漂亮的女兒,就被楚軍兵士們用一張口給日了千遍萬遍,那他王離還有何臉麵留存於世?
據曆史的記載,雖然對王離的性格沒有明確書寫一筆,但真正的王離,卻也是一位紅臉漢子,否則章邯讓他圍攻巨鹿,而章邯卻率領二十萬秦軍躲在棘原瞧他的熱鬧,王離也不會聽之任之,讓章邯這樣來玩自己。
因而此刻,當王離聞聽涉間的講述,氣憤已極,朝蘇角和涉間說道:“二位將軍,楚軍如此無禮,想我王離又怕過誰!”說著這話,王離也不同蘇角和涉間的勸阻,便獨自一人驅馬來到狄風的麵前。
在狄風的記憶中,秦末的秦軍與楚軍交戰,還是像諸侯稱霸時期那樣比較原始,那就是你把你的大隊人馬拉出來,我把我的大隊人馬拉出來,然後互相群戰。而敵我雙方兩個將領相互拚殺,以絕輸贏,那還是在後世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