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荷明眸眨啊眨的,俏臉羞澀通紅幾乎滴水,就把腦袋埋在了洛陽的胸口。
洛陽嘴巴也咧開了,他心中知道這樣不好,但是現在是真的沒有狠心將何小荷給推出去。
好半天何小荷才恢複過來,坐在床上將自己的衣物都給蒙在了被子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忽然她問道:“夫君,你夤夜怎麼會來我家呢?”
洛陽撓了撓頭,一腦門的黑線:“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夫君?”
“我偏要叫,夫君,相公,官人,夫君!”何小荷俏皮可愛,搖頭晃腦的說個沒完。
洛陽是無可奈何,所以也隻能是聽之任之了:“唉,隨便你喜歡好了。這一次我也是被人追殺,一路狂奔,慌不擇路才誤打誤撞的到了何府。”
“什麼?有人追殺你!”何小荷嚇了一跳,緊張兮兮的問道:“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那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吃人不吐骨頭的武都!”
洛陽一提起此人目光就變得鋒利起來:“這老賊恩將仇報,翻臉不認人,簡直將無恥演化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小爺一定要將這老王八賊給扒皮抽筋!”
“那可壞了,武家權大勢大、家大業大,你要是被他親自追殺待在皇城之中肯定有危險。”何小荷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待在我家裏也不安全,何家人多眼雜,要是將你的消息傳出去就完蛋了。”何小荷一拍手掌:“明天你喬裝改扮,我帶你出城!”
洛陽眼珠子轉了一轉:“好,不過你可要小心自己的安全。如果不行我再另想辦法,武都他是抓不到我的。”
兩人一夜之間說了很多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何小荷違抗母命私自出了府,坐上華美的馬車,朝著皇城東門而去。
何家的車馬自然無人敢阻攔,一路順風就到了皇城東門,此刻這裏住手的衛兵赫然比昨天多了一倍有餘!
而且在旁邊的告示欄之中還貼上了通緝令,洛陽那張帥臉一眼就可以看到,罪名乃是夜入王府,刺殺王爺,被全國通緝!
何小荷一看嘴巴氣的鼓鼓的:“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這個武都也實在是太過分了,等我見了皇帝舅舅,一定要告他的黑狀!”
何小荷不開心偏偏還有人來觸她的黴頭,那是一名大能一重境界的朝廷都尉,走到路中間直接就將馬車給攔下了。
“大膽狗奴才,沒看到這是本郡主的車駕嗎?你也敢攔?”何小荷撩開簾子,直接一巴掌就甩在了此人的臉上。
這都尉連點脾氣都不敢發,他雖然修為更高,但是顯然對方地位更高,他不敢不恭敬,但也不敢讓開!
都尉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末將不知道是郡主殿下駕到,衝撞了殿下是末將的罪過。不過末將奉了武都王爺的軍令,要在此盤查所有進出的人員。”
“連本郡主的車駕都要盤查?”何小荷更生氣了,咬牙切齒的。
都尉目光堅定:“沒錯,郡主殿下,王命不可違,末將必須盤查通緝犯。還請郡主殿下諒解,得罪了!”
他話語落下十幾個如狼似虎的軍中健兒就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就將何小荷請下了車駕,將頭探進去看。
車廂空間很大,卻也一覽無餘,裏麵除了一個嚇傻了的小侍女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大人,沒有發現可疑分子。”一名百夫長恭敬的說道。
“你聽到了,狗奴才,還不放行!”何小荷怒道:“本郡主還有急事要做!”
“末將也是例行公事。”那都尉從一邊摘下了一麵鏡子,大步走到車廂之前,用那鏡子朝裏麵照了照。
有明黃的光芒掃過了那侍女的身軀,卻並麼有什麼異常出現,他這才默默的退到了一邊,雙手抱拳請何小荷車駕離開。
“好個奴才,好一個大義凜然的朝廷都尉啊!本郡主記住你了,你準備到天牢之中度過下半生吧,不,你們全家都要下大獄!”
何小荷真的是氣得不行,還從來沒有一個都尉敢在她麵前如此指手畫腳,這讓她很不開心,當即一拍馬匹,馬車就穿過城門,揚長而去。
“氣死我了,真的是氣死我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馬車之中何小荷跟發怒的母老虎一般,張牙舞爪、手舞足蹈,小胸脯瘋狂的起起伏伏。
而那侍女全身上下符文交織,一個蠕動就化作了一個翩翩少年,正是洛陽,他手中還抓著一張翠綠的符篆。
“剛剛真是好險,那鏡子應該就是大唐有名的照妖鏡。等閑之輩的易容之術根本就騙不過它,好在我早有準備,否則真的就要露餡了。”
何小荷聞言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拍了拍顫顫巍巍的胸口說道:“不過好在已經出城了,武都就算是再有權勢也很難再找到你。”
“嗯,其實事情鬧大了才好呢,我不怕跟武都這個陰險小人當堂對質!”洛陽笑道:“前麵有一條大河,我們就在那裏分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