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你現在就走嗎?”林菲菲從門口走進來,手裏還拎著的行李,看著聶遠的目光中飽含著真切的擔憂之情。
從上次傳回來的消息看,聶遠這次要去的地方可謂是龍潭虎穴,那怪物就不用說了,就連那白象也不是什麼好解決的角色。
回去之後林菲菲還特地去查了手底下的資料,最後得出的結果也並不如人意。
“恩,明天就走。”聶遠正在擦拭著手中的匕首,隱約能從匕首之上看見林菲菲的倒影,“之後你可以留在基地裏,李嬋不會為難你的。”
“我會和李嬋溝通的。”林菲菲臉上的憂愁絲毫不見減少,“我已經將能夠放出去的消息傳回給了那邊,這次那邊應該也會去人。”
林菲菲眼下是所屬國家的探員,級別還不低,原本是打入內部準備提取煞主報告的,眼下也被煞主策反了,甚至還回不去。
即便是如此,林菲菲依舊有把握洗清自己的嫌疑。
畢竟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的,總不能比曾經的她還要差不是?
“辛苦你了。”聶遠將手中的匕首插回到刀鞘之中,看向林菲菲。
和聶遠對視一會,林菲菲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漲紅了一張臉。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聶遠這邊塵埃落定,蠍子則是高樓吞雲吐霧,最慘不過詹三胖,眼下蹲在辦公室裏收拾文件,除了偶爾念叨幾句髒話,徹底沒了脾氣。
翌日清晨,林菲菲喝了李嬋是在日出之下目送聶遠和詹三胖離開的,日出東方,將海麵染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一如奪目的聖光。
李嬋被留下後不久,林菲菲顫巍巍歎了口氣,最後將遠視的目光收回來,放在了自己的白嫩細長的手指上。
如果她的實力能夠再強勁一點,現在就能為聶遠提供更多的幫助了吧?
還是先鍛煉好自己本事,這才是硬道理不是?
聶遠和蠍子在上次的任務之中“重傷不治,危在旦夕”,這會自然是不能參加圍剿任務的。
所以,聶遠幹脆就換了個身份,做了點偽裝混在了隊伍之中。
這次去的人十分混雜,聶遠回來也不過幾天,氣質脾性與三年前變化巨大,如果不是十分熟悉聶遠的人,一時半會是察覺不出來不對勁的。
真要是察覺出來了不對勁,那時候也有的忙了,誰還能顧得上聶遠究竟在做什麼?
有了共同的敵人,他們也就有了共同的目的。
友誼永遠不是維持共同目標的唯一條件,利益才是。
於是,在詹三胖的隊伍之中,悄然混入了兩個人。
一個頭發花白,帶著蛤蟆鏡仿佛胡同門口拉二胡的老大爺,一個是染著一頭張揚紅發,囂張地宛如烈陽的小夥子。
聶遠扶了扶自己臉上蛤蟆鏡,任由自己腦袋上花白的頭發被海風吹拂著,最後扣上了一定半新不舊的老式鴨舌帽。
看上去和組織裏那些深藏不漏的上年紀高手沒什麼差別,聶遠自身所帶地沉穩氣場讓這身打扮也更加有了可信度。
聶遠原本也以為那個年輕人的造型是為了自己準備的,誰知道最後偽裝成年紀大的人,竟然是自己。
蠍子為了這次的行動,甚至舍棄了自己花白的頭發,舍身染了一頭田灣同款紅發,要不是時間有些緊迫,估計還會被拉去做個造型。
蠍子原本囂張的氣場配上這頭紅發,輔以配飾手鏈之類的東西,竟然是看起來毫無違和感。
兩個人都沒有料想到自己會拿到對方的造型,但卻意外地十分合適。
詹三胖就完全是本色出演,大金鏈子寬戒指,手裏拎著最愛的寶貝槍支,嘴裏更是不時蹦出來幾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