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者的畫像一被放到柳家人的麵前,柳家人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了起來,甚至逐漸朝著鐵青色靠攏著。
這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於是,這次的綁架案就成了故事大會,主講者就是柳家自己。
柳家代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竄了回去,估計是回去和眾人商量對策去了。
聶遠也自然跟了上去,作為重要證人之一,他也有必要了解了解柳家究竟是在鬧什麼幺蛾子。
柳家的大圓桌上一如既往人多,權力也都被幾方親屬把控著,柳嫣然的父親又是言語權力最大的一家。
女兒失蹤後,柳嫣然的父親幾乎蒼老了二十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來。
柳家的其餘人對聶遠參加這次會議十分不滿,礙於聶遠麵前還擋著個田素,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柳家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田家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們絕對不能為自己樹敵了。
“這次嫣然失蹤的事情,勞你費心了。”柳嫣然的父親衝著田素說著,眼睛裏有掩飾不住地紅血絲。
“什麼叫做費心,嫣然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自然也想讓她平平安安回來。”這是田素的心裏話,柳嫣然幾乎就是在她麵前長大的,相當於她第二個孩子。
因此,別說是一千萬,就算是再多個零,她也會眼睛不眨地拿出來。
“我們柳家又不是破敗了,怎麼還能那外人的錢去救自己家的繼承人!”主位上的老人敲了敲手杖,“說到底,都是你們不爭氣!”、
為首的人這話一出,底下心思各異,有的表麵恭敬不打算說出來的,有的則是沒腦子直接開口反駁的。
“什麼叫做我們不爭氣?分明就是老大家裏的女兒不聽話,沒事跑出去幹什麼,我看被綁架也活該!”
“是啊!老老實實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去開個什麼野雞學校,簡直是不識好歹!”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柳嫣然的母親淚流滿麵,“我的女兒什麼樣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也沒讓你們拿錢出來!”
柳家這麼大的產業不會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還需要田素拿錢出來。根本原因就是柳家的權力分散,心也不齊,巴不得柳嫣然直接死在外麵了,不用來和他們爭奪家產。
現在到了討論如何救出柳嫣然的時候,眾人更是心思各異。
“都安靜點!”眼看著底下的人要吵起來了,還是上座的老人敲了敲手杖,“外人都還看著!都成何體統!”
眾人這才想起了還有田素和聶遠的存在,不得不收了勢頭。
眾人安靜下來不久,有穿著黑衣服的保鏢走了上來,恭敬地在老人耳邊傳話。
“讓他進來吧。”老人閉上眼睛歎了口氣。
於是,門被再次打開,門外走進來個人。
金絲邊眼睛,妥帖的西裝,那是柳研澤。
聶遠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柳研澤,腦袋裏頓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柳研澤意氣風發地走了進來,衝著主位上的老人略微一鞠躬,隨後張口說出來他的來曆。
“神王說他老人家的耐心有限,您的思考時間可不多了。”
“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老人瞪著柳研澤,語氣不善。
“我這也是為了柳家的好,則良木而棲不是麼?爺爺?”
“別叫我爺爺!我沒有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子孫!”老人臉色鐵青,光是幾句話的時間就差點直接氣暈過去。
聶遠看了看眼前的鬧劇,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捋了個一清二楚。
柳家和神王之間不知道究竟撓除了什麼矛盾,眼下柳家竟然還沒有和神王勾搭成奸,神王還想借著柳家的手做些什麼事情,柳家自然是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