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田灣這隻錦鯉仿佛失去了作用,沒能夠從這裏遊出去。
遊不出去不說,他們還撞上了針鋒相對的敵人。
神王擺了個桌子,悠然地坐在太師椅上,麵前擺著新鮮的瓜果,身後跟著容貌綺麗的少女,站在他的身後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就這個陣勢,聶遠都想衝著神王喊一波厲害。
神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們的到來,見到他們的時候絲毫不震驚,目光也沒有在吳傑的身上多做停留。
沒有用的家夥直接處理掉就行了,何必還要帶回來?
神王沒有開口,隻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聶遠身後的眾人,目光從六爻先生到林燭以及聶遠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田灣的身上。
“沒想到留下的私生子居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多。”神王衝著田灣露出個表麵慈祥的笑容,“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田灣被神王“慈祥”的笑容看的一哆嗦的,轉頭看向了聶遠,一時拿不定主意。
神王的視線也順著田灣的舉動轉移到了聶遠身上,上下打量之後,說出了一句令眾人都頭皮發麻的話來。
“我知道你,氣運之子。”
聶遠抬頭對上神王的視線,手已經悄悄握向了自己身後的匕首。
“能夠三番四次和我作對還能夠活到現在,猜也猜得出來了。”神王轉悠著手裏的手串,“你要是真像安穩度過這一生,就不應該到我的麵前晃悠來。”
氣運之子的命運是被人遮掩住了不錯,但這不代表神王就沒有辦法辨別出來,身為一世紀中唯一得天獨厚的人,神王比任何人都了解那種感受,也就更放不下自己的生活。
從簡入奢容易,從奢入簡難啊!
這個人雖然看不出有什麼破綻,但是看看他身邊的這群人,以及在自己的手下逃出過這麼多的運氣,這原本就已經是個幸運爆棚的人了。
再加上他手中那些藍石的數量,究竟如何不就是顯而易見了?
“不如坐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神王悠閑地看向聶遠,衝著身後揮了揮手。
“我和一個想殺了我的人,能有什麼好談的?”聶遠給詹三胖使了個眼色,讓他扯住林燭別讓林燭衝上去。
“還是個覬覦我肉體的人?”
“這倒是沒錯,我還是挺需要你這條命。”神王衝著身後一揮手,立即有人架著一個人影走了上來。
是林菲菲,身上被鎖著,身上倒是沒有傷口。
“做個交易如何?”
神王將手擱在了麵前的桌子上,身手往底下的林菲菲身上一攤,“隻要你留下來,就能夠讓你的夥伴們帶走這個林家的餘孽。”
“如何?”
上回是將林菲菲和徐詩韻放在一起讓他二選一,現在直接將主意打在了他的頭上,真當他是個傻子?
“把我姐姐還回來!我可以和你換!”林燭喊了一聲,“我林家最正宗的後裔,我姐姐連修為都沒有!”
如果想要打開林家的秘境,林燭會是更好的選擇。
但是神王偏偏不打算這麼做,恍如沒聽見林燭的話語,將目光投向了聶遠。
詹三胖在聶遠的身後微微推了一把聶遠,“你不是吧?真打算舍己為人了?”
“當然不會。”聶遠對上神王的視線,“我何必為了一個女人犧牲自己?”
說罷,聶遠幹脆地將手裏的槍對準了林菲菲的腦袋,一槍打在了林菲菲不遠處的地上。
聶遠原本瞄準的就是林菲菲的腦袋,也沒有手下留情,沒打中完全是因為在場看戲的那個人動了手腳。
神王一揮手,林菲菲就被往後移動了半米,徹底離開了聶遠力所能及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