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頓飯直到深夜才結束,回去的時候天都擦邊亮了。
詹三胖在這邊的混的是相當不錯,一幢兩層小洋房,這會子要花上不少錢。
真要是回不去了,詹三胖都能在這裏玩出一朵花來。
詹三胖回頭直接紮進了臥室,不到片刻,那邊就鼾聲震天響了。聶遠覺得自己犯不上去和詹三胖擠同一件就是為了聽聽他打鼾的聲音,於是幹脆把臥室的門一關,徑直去了隔壁客房。
一覺無夢,興許是事情終於有些眉目能夠放心了,興許是酒精的影響,聶遠睡得很沉,直到下午四點,聶遠才差不多清醒過來。
外麵的日頭開始西垂,落在了客房的陽台上,金黃色的日光依舊有些耀目。
再過一個小時就是日落,距離詹三胖和線人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準備的時間充分。
詹三胖依舊睡得昏天黑地,抱著被子口水流了一地,臉上還掛著可以的笑容,不用說就能想到這人究竟是做了什麼可疑的夢了。
聶遠幹脆折了回去的,撿了沙發上的抱枕,一把丟在了詹三胖的臉上。
詹三胖一個哆嗦,被聶遠砸的直接滾了下去。
“醒醒,你女神們這會還在上小學呢,正事忙完了再做夢也不遲。”
“我草你大爺......”
晚上七點半,詹三胖穿地一聲人模狗樣,帶著聶遠從車子上下來,一頭紮進了會所當中。
這會打擊的力度還不打,外麵的洗頭房都是挨挨擠擠的一拍,還有上身裹著羽絨服,下身小短裙站在路邊的,臉上的粉在黑夜中煞白地像個鬼似的。
會所的服務生一見這聶遠和詹三胖的衣著,心裏頭亮堂地和明鏡似的,忙不迭帶著人上了樓,送到了最貴的包間去了。
“這還真是個傳統風俗啊。”詹三胖徑直坐在了沙發上,沙發頓時沉下去好一塊。
“您說的是。”領班陪笑著迎合,隻要給錢,這位大爺就算說月亮是方的,他都能眼也不眨地迎合。
領班沒聽懂,一邊的聶遠倒是聽懂了,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來,看的旁邊的領班提心吊膽。
“您看,需不需要給您叫幾個送酒的?”領班衝著明顯好說話的詹三胖小心詢問著,“我們最近上了一批鮮活,都是剛到手的......”
“成了,到時候再說,人還沒來齊呢,不急。”詹三胖闊綽地一揮手,“先給老子上點喝的,撿貴的一樣給我上一瓶。”
詹三胖從進來開始,一直貫徹著一個原則。
人傻,錢多,好說話。
領班百八十年好不容易撿到了個這麼大方的傻子,這一晚上賺的業績回頭都能趕上他一個月的工資了,看著詹三胖的目光也充滿了炙熱,恨不得當場給財神爺磕幾個頭。
“成了,動作麻利點。”詹三胖揮手,領班忙不迭下去了,將空間留給了聶遠和詹三胖。
“喝這麼好的酒?”聶遠衝著詹三胖一斜眼。
“這不都是從哪些老頭子那裏坑來的,不用白不用。”詹三胖立即現了原形,“我可舍不得用自己的錢去喝這裏的冰紅茶兌水,喝起來還不如對麵的二鍋頭呢,還好意思要我兩千二。
聶遠不可置否,轉過腦袋自繼續維持自己的高冷形象。
不一會,領班把酒送來了,身後跟著送酒的人都是濃妝豔抹的女服務生,打從進來開始就衝著裏麵兩個人無差別拋媚眼,眼睛上的亮片都能演一出大鬧天宮的火眼金睛了。
聶遠覺得有點辣眼睛,幹脆把眼睛放回到了桌子上的酒上,心裏念叨著四大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