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灣原本就是去學校混日子的,在二十年後他都不好好學了,現在又怎麼會老實學習?所以在詹三胖給他調整專業的時候,幹脆就隨手選了個考古。
誰知道聶遠和詹三胖一下子沒了小子,留著他一個人沒事情做,幹脆就跟著考古大隊進發了。天天想著沒事摸個明器,下墓逮個粽子什麼的。
學校裏自然是正規考古大隊,盜墓是不能盜墓的,就算是找到了,也都必須要上交給國家。
這次幹脆也不是帶著學生去盜墓,而是去實地考察。
幾個月之前上頭落下一塊不小的隕石,正好砸壞了個大墓,雪水解凍後衝下來不少瓷器碎片,這隱藏已久的大墓也就被挖了出來。
他們這次就是去實地參觀一下,踩踩前輩們已經鋪好的路,聞一聞專業的香氣,這些足以讓學生們興奮起來了。
而田灣原本就是個未成年,進大學也是被詹三胖拿錢砸進去的,自然抵擋不了誘惑,跟著隊伍十分開心的就去了。
這麼一去,剛巧解決了聶遠和詹三胖的問題。
雪水化了之後才是真冷的時候,詹三胖裹著綠色的軍大衣,坐在副駕駛上打盹,活像是老僧入定了似的。
距離他們出發已經過了一天半,今天是陰天說不定還有一場小雪,外頭的路可見度不高,溫度更是低到了零下。
聶遠一向是崇尚要溫度不要風度的人,先不談究竟美不美觀,保暖為上。詹三胖也貫徹了這一理念的,裹了兩層軍大衣之後更顯體型雄壯。
換班沒有多久,外頭就開始飄起了細細小小的雪花,原本陰沉的天色也像是多蒙了一層灰紗,還有更黑的趨勢。
“這天氣,怎麼和活見鬼似的?”詹三胖念叨一聲,搓了搓手,順手塞進了袖子裏,“能和神王沾親帶故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話在詹三胖的嘴裏說出來越發滑稽,活像他不是神王兒子似的。
一會過後,外邊的天色就更加陰沉下來,聶遠隨手開了大燈,照亮了前邊一小片道路。
風雪不停,小雪片落在地上後直接融化成了水,隻將攜帶著的寒冷反饋了上去。
八點一刻,聶遠望見了不遠處站著的人影,三男一女。
看上去像是車子出了問題,站在路邊等著有人經過救援。
聶遠路過的時候,那個女人幹脆站在了馬路中央,大有聶遠不停下來就不走的氣勢,迫使聶遠停了下來。
女人見到聶遠停了車子後,衝著身後比了個手勢,身後的三個男人立即晃悠著,頓時將車子圍了起來。
那女人敲了敲車窗,“帥哥,能不能借點油?”
聶遠將車子打開了一條小縫隙,冷風頓時灌了進來,吹得詹三胖翻了個身,眯起了眼睛。
“遇上劫道的了?”詹三胖腫眼睛眯成一條線,幹脆地從軍大衣底下掏出了兩把手槍,衝著外麵的人揮了揮。
那女人看見詹三胖手裏有槍後,神色一變,這才知道是遇上了同行。
最近這片有個大墓的消息被放了出去,不少同行都前仆後繼地往這邊來,他們也不想進去送死,幹脆就留在這裏做了劫道的生意。
說是做接到的聲音,自然不能夠被這個陣仗嚇住。
詹三胖掏槍後,外邊四個人也掏出了槍支,齊齊對準了車內的人。
“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聶遠幹脆歎了口氣,將車子熄火,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幹不幹?”詹三胖隨意地問了聲。
“別弄壞車子。”聶遠言簡意賅,袖子裏的匕首已經蓄勢待發。
“手背到後麵,趴在車子上!”女人用手槍指著聶遠的腦袋,語氣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