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聶遠醒來已經過了足足五天,五天來,聶遠幾乎都被關在這間房子裏,出去的機會不多,見到最多的人就是方才那個稱呼他為“聶天才”的護士。
所謂“聶天才”,並不是對他的一種恭維,更加像是一種諷刺的行為。
更加關鍵的是,聶遠發現了另一個細節。
這個“療養院”其實就是外人口中的“精神病院”,隻是條件好了不少,私人創立,裏頭的醫療宿管條件也是一流。
這個“一流”不是指在住宿治療方麵的,而是隻在“關押”方麵。隻要手裏有錢,你想把什麼人送進來關著都不成問題,這裏強大的守備力量,甚至就連剛才給他送藥的護士,都不是什麼好招惹的角色,身上起碼帶著兩隻袖珍手槍。
不過這個療養院和他究竟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這是聶遠五天以來對自己地疑問,也嚐試過尋找答案,但卻隻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他顯然是“瘋了”,並且在這裏住了有段時間了,那個護士是管著他的常客,也對他有所了解。
聶遠借著能反光的東西打量過自己,他這張臉沒有變過,依舊是屬於他的模樣。
神王不可能這麼好心把他關在這裏而不解決他,那麼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詹三胖和田灣兩個人又去了什麼地方?
更關鍵的是,現在究竟是什麼時間?
床頭那些醫療設備高端的很,但聶遠也不是專業幹這一行的,所以也沒法拿這些東西下定論。
聶遠來這裏第四天的時候,聽見外麵鬧騰了許久,似乎是那我老兄想從這裏逃出去,最後還是被穿的怪模怪樣的人給架回去了,鬧了不斷的時間才安靜下來。
當警鈴想起的時候,外頭的醫護人員第一時間就是衝著這一排的房間過來,也不是衝著聶遠個人來的,而是這一排都是傳說中的,“重點監督對象。”
要說逃出去的老兄,聶遠還真的是知情的。
就是他隔壁的那個,本事不小,聶遠曾經親眼看見過他跑出去溜達,最後被看守人員紮了一計鎮靜劑,最後還是被關押了回去。
這裏的看守人員對聶遠十分鄙夷,但與此同時也十分懼怕他,十分地矛盾。
吃完藥之後有段時間護士都不會回來,除了上頭還有個煞風景的攝像頭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人還能監視他。
聶遠的枕頭底下還有一直手表,精鋼帶鑽的男士款,值不少錢,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護士會讓他留著這東西,沒有收走。
聶遠曾經試著將手表拿出來,護士也沒有收走的意圖,按部就班讓聶遠吃完藥之後,推著車子去了下一間房間。
走廊安靜許久後,聶遠聽見旁邊的房間裏傳來了低低咒罵聲。
那位老兄被抓回來的時候受了點輕傷,還有些惱羞成怒,敲得旁邊的牆壁都在一震一震的,這邊的聶遠都擔心這位會把牆直接鑿破了。
這麼煎熬的日子,聶遠又過了十天,期間還是裝成個精神有問題的傻子,應付著護士背著吐掉藥片。
這些藥片裏似乎也有鎮靜劑的功效,吐掉藥片十天後,聶遠感覺一開始和灌了鉛似的手腳恢複了輕鬆,精神也不想剛開始一樣恍惚。
聶遠不再暴起後,護士手裏的鎮靜劑也沒紮了,喂了藥就轉身去下一個房間了。
枕頭底下的藥片積攢到十五片的時候,已經能夠的堆成一小堆,看著就有些瘮人。
第十六天,聶遠照例吞下了藥片,等著護士離開之後,重新將藥片吐了出去。
護士離開去了隔壁,聶遠聽見了一陣騷動。
隔壁那位仁兄十天傷口就好的差不多了,似乎是想趁著喂藥的時候再博一次,和護士直接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