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為什麼什麼而來。”六爻先生敲了敲手裏地煙鬥,“你最近遇見的事情可不少,各個都挺凶險的。”
“先生既然都知道了,能否指條明路?”聶遠幹脆坐在了六爻先生的沙發上,這一回生二回熟,他都和六爻先生見了多少次了,也算是熟悉了。
“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六爻先生笑著搖了搖腦袋,“你的命格和我們這種不一樣,我可不敢泄露天機。”
說著,伸出幹枯的手指指了指上麵,“會遭雷劈的。”
上次聶遠去旅遊,景區門口的那個算命的老大爺半仙也是這麼告訴他的。
“那我不求我的,換個人的成不成?”聶遠絲毫不在意六爻先生告訴自己的批命,“那個什麼午墨,您能算出來多少東西?”
“嘖。”六爻先生撇了撇嘴,隨後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聶遠從皮夾裏抽出了一疊紅票子,放到了櫃台上。
“我最近就拿了這麼多,您看成不成?”
六爻先生撿起來數了數,搖了搖頭,“少一張,不算。”
聶遠皺著眉頭摸便了渾身上下才湊出了零錢來,放到六爻先生麵前的時候,六爻先生卻搖了搖頭,用煙鬥翻開了身前的木質牌子。
“支持轉賬。”
聶遠看著上麵的藍綠兩色二維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一直都把六爻先生當做是個高人,卻忘了六爻先生原本是幹什麼的了。
這裏可是刺青店啊!所以支持轉賬有什麼奇怪的?
聶遠抽著嘴角給六爻先生的賬號再次轉了一百塊,店麵裏立即響起了錢到賬的聲音,讓聶遠再次狠狠抽了抽嘴角。
這種神秘感破滅的感覺,簡直是太酸爽了。
“捏著,一分鍾後還給我。”六爻先生從抽屜裏抽出一張嶄新的紅票,遞給了聶遠。
聶遠不明所以,捏著手裏的紅票老老實實等了一分鍾,之後才把紅票遞還給了六爻先生。
六爻先生接了過來,和其餘幾張紅票放在了一起。隨即蹲了下去,在櫃台上摸了許久,終於摸出了個紅色的錦囊,上麵還繡著金色“福”字的那種,仿佛就是過年時剩下的裝飾品。
六爻先生連帶著那十幾張紅票都塞了進去,似乎還塞進去了些別的東西,但是聶遠根本沒有看清楚,等聶遠還要再看,六爻先生早就紮好了錦囊丟給了聶遠。
“承蒙惠顧,十萬。”
“.......”奸商吧你?
聶遠抽了抽嘴角,最後還是給六爻先生轉了賬,其實他不缺這筆錢,若是能夠叫好六爻先生,其實還是值得的不是麼?
“關於你說的那個女孩,我也能給你一句忠告。”六爻先生聽著到賬的聲音,整個人都開心了不少。
“那不是活人的八字。”
這句話直到聶遠走出刺青店的之後,還依舊回蕩在聶遠的腦海裏。
聶遠其實設想過無數可能性,比如說那個怪人換上了午墨的身體,換了個樣子回來報酬,但那怪人真真切切是死了。
現在聶遠又多出了種想法來,若是被那些蟲子寄生之後,根本不就不算是個“活人”呢?其實裏麵還是午墨這個人,但是她又有些不一樣了,所以才能夠騙過這麼多人。
這也是她對徐詩韻有這麼重的執念的原因之一不是麼?
午墨究竟想要做什麼,六爻先生沒有告訴聶遠,但是聶遠知道那不會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這次來聶遠還有個收獲,那就是現在聶遠口袋裏這大紅色的錦囊,上麵的刺繡還有些毛刺,完全就像是用剩下的模樣。
聶遠原本想打開看看的,但是考慮到這種東西的玄學性,聶遠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