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個大膽的假設,您是怎麼知道田灣不對勁的?”聶遠沒有急著承認,秉持著小心為上的理念,聶遠決定還是再試探試探田素。
“這是我偶然中得來的秘法,不便和你說。”田素回避了這個話題,“但是這對其餘人絕對不會有影響,我用田家的名聲保證。”
除了田灣,田素最重視的,莫過於田家,這也算是給了聶遠直接的保證。
聶遠沒有給出反應,田素也不召集,繼續說著自己的。
“大師告訴我,最後關節上出了變故,這個變故是連他都看不透的。”
田素說著,將手中的紙片人推向了聶遠,盯緊了聶遠的表情。
“您這是懷疑我?”聶遠看著桌子上的紙片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僅僅是為了證實。”田素毫不遮掩她的意思,將手裏的紙片人放在了桌子上。
聶遠幹脆撿起了紙片人,放在自己手上打量著。
從聶遠撿起紙片人到拿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對麵的田素分明鬆了口氣,隨後立即給聶遠道了歉。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這東西究竟是做什麼用的?”近距離打量手裏的紙片人後,聶遠看見它中間似乎還有被什麼東西燒穿的細小痕跡。
是火星?
“這是從陣法上拿下來的,若是遇見了幕後凶手,它會有反應。”既然證明了聶遠的青白,田素也就不準備瞞著聶遠,幹脆果斷地告訴了聶遠實情。
“這麼神奇?”聶遠又看了看紙片人,“我能拿走麼?”
“您可以隨意。”田素衝著聶遠微微點頭。
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沒什麼交集的兩人再次各自離開,聶遠倒是十分理解田素對他興師問罪的事情,更何況田素還送了個助力給他,他也沒必要揪著田素不放。
出了田家後,聶遠就直奔著學校旁邊的刺青店找六爻先生去了。
然而卻撲了個空,原本就不大的店麵緊鎖著,門鎖上還有些泥水痕跡,十分清晰地表明了主人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這下就輪到聶遠搖頭歎息了,原本就不指望能夠從六爻先生嘴裏扒出更多事情來,眼下這個老狐狸居然直接和他玩起失蹤來了。
聶遠又在店鋪周圍轉了兩圈,確認裏麵沒人,六爻先生也沒給自己留下任何訊息之後,聶遠隻能回到學校宿舍。
學校也很久沒有人來了,偌大的校園少了生氣,看著竟然有些恐怖了起來。
長途奔波也有些累了,聶遠幹脆洗了個澡直接躺在了床上,進入了睡眠狀態。
任何聶遠就開始做夢了,非常深沉讓人疲憊的夢。
他夢見被之前在水下的那個怪物追著,然後被一口咬住了腰際,根本掙脫不開......
睜開眼睛之後,聶遠才發現僅僅是毯子裹在了自己身上。
“......”這些都是什麼破夢。
聶遠心裏爆了個粗口,幹脆拎著凳子坐到陽台抽煙。
今天的月亮雖然不是圓月,但也不差,黑暗中散發著皎潔光芒,所到之處充滿了安靜祥和之感。
熄燈了之後外麵一片黑暗,唯獨聶遠叼著的煙頭還有著星星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滅。
一夜相安無事,很快天明日出。
聶遠醒過來後不久,久違地感到了寧靜,原本時常鬱結的傷勢似乎也好轉了不少,至少在這個不錯的清晨,他不是因為傷勢驚醒的。
然而聶遠的好心情沒能維持多久,很快,聶遠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開門一看,果真是謝凝雲。
之前他答應謝凝雲的日子是一個禮拜之後,在宅子裏困了三天,他又昏迷了三天,回程休息了一個晚上,正好趕上了“一個禮拜”後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