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原本亮堂堂的大廳瞬間黑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細微的燒焦味,是電線短路了。
看來,這個小老鼠是準備先從電力方麵下手,所以才咬斷了電線,想要博取他的關注度。
聶遠從自己的懷裏掏出對講機,撥弄了幾下,找到了田灣。
“你那邊怎麼樣了?”
“當然沒問題。”田灣待在監控室裏,手裏還放著紅茶和小餅幹,這些都是開始之前管家送來的,正好方便他一邊喝茶,一邊看著觀察著外麵的狀況。
這種切斷電路的老式手法簡直是司空見慣了,宅子裏的每部分都存在獨立電源,光是切斷電線的時間就足夠讓人把這個小賊逮捕歸案了。
“你先待在監控室裏,鎖好門千萬不要出來。”聶遠說著,慢慢從黑暗之中踱步走到了眼前的光明之處。
“沒問題,門都被我反鎖了,絕對沒人進的來。”田灣說著,又吃了塊小餅幹。
得到了田灣的保證之後,聶遠就隨手將對講機塞到了自己口袋裏。
今天外麵還蹲著林菲菲,他是不能夠掏槍的,基本是如此,那個夜行者也不會想知道正麵和聶遠對上究竟是什麼感受。
而此時的夜行者正蹲在黑暗裏歡呼雀躍,他一早就摸清楚了這幢別墅的建築結構,那個金庫隻能進不能出,要想進去隻能挾持田家的那個小子。
但是眼下這麼好的機會,除了這價值連城的夜光杯,他怎麼樣也得帶走一條人命吧!
偷走夜光杯是主要的,但若是能夠同時拿走聶遠的項上人頭,豈不是錦上添花?
於是,夜行者就是這麼把自己作死的。
聶遠已經走到了大廳裏,介於一般燈光線路犧牲,導致大廳裏的光芒明暗不定,十分鬼畜。
聶遠幹脆站在了大廳中央,靜靜聽著周圍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在他的不遠處,就有個鮮活的心跳聲,雖然故意屏住了呼吸,也幾乎是放慢到無聲的腳步,但是依舊被聶遠發現了。
聶遠故意裝作一無所知,往那邊靠了靠。
而埋伏在那邊暗處的夜行者簡直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不過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什麼排行第八,還不是直接衝著自己這邊直接走過來了!
白瞎了他做了這麼久的心裏準備,原來是個戰五渣的垃圾!
幾乎是在聶遠走過去的瞬間,夜行者從暗處脫出,手中有寒光閃過,一道銀光衝著聶遠的眉心直射過去!
這是夜行者的拿手武器,弩,上麵甚至淬了毒,粘上必死。
聶遠一個轉身躲過了那一到短箭,短箭擦著聶遠的臉邊過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一擊不中,夜行者也不和聶遠多做糾纏,轉身就要逃走。
聶遠那裏會讓這個家夥逃走?幹脆追了上去,綁在袖子裏的匕首順勢滑下,衝著夜行者的脖子直直捅去!
“當!”
夜行者回頭一擋,匕首和他手中的弩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聶遠站定還要再攻,夜行者卻被震出了一段距離,隱藏在麵罩下的臉上全然是不可思議。
果然是排行第八的人,還是兩把刷子的!
夜行者立即選擇性地遺忘了剛才對聶遠的評價,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丟下一枚小巧地煙霧彈之後瞬間跑路。
打不過就跑,以後再找機會幹掉自己的對手,這是夜行者一貫的準則。
聶遠生怕煙霧有毒,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推到了煙霧之外,最後隻看見了個衣角重新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沒等聶遠重新追上來,夜行者早就逃之夭夭,連片衣角都沒給聶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