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聶遠還沒有什麼名氣,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看見什麼都戒備異常,但是還是敵不過有些老謀深算的狐狸算計,也是吃了不少虧,根本沒有肖想過最上麵的位置,隻想著快些賺錢,能多一些是一些。
其實那個時候聶遠的心性,更加相似於謝凝雲吧。
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就像是夢境一般,夢醒了之後,他就回到了煞主的位置上,依舊是孤芳自賞高處不勝寒的最頂尖高手。
但是算算時間,也並沒有過去大半輩子,但漫長的經曆足夠聶遠現在出一本回憶錄了。
或許他可以晚上他就回去動筆?但這東西估計是出版不了的,過於血腥暴力。
電腦屏幕上這個男人叫做蠍子,是聶遠沒有上位前,最上層的領導者。
當年的聶遠還是個身手不錯的少年人,但是無奈外語並不好,脾氣也不大好,根本不能和那些老兵油子混在一起,那些老混子也約定成俗地欺負聶遠,並且對他的身手嗤之以鼻。
聶遠以前脾氣暴躁啊,被這麼一說,他就仿佛個炸藥桶爆炸開來了。
於是他就乘著夜色把所有嘲笑過他的人,剃了光頭。
是真的光頭,還能夠反光的那種,明亮照人。
一個晚上過去,營地裏多出了七八個光頭,加上原本的那幾個光頭,幾乎要往一個足球隊的數量靠攏了。
他們那個營地還因此被人家戲稱為“光頭戰隊”,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聶遠把人剃光了之後就溜之大吉,帶上東西躲到叢林裏去了。
他又不是傻得,才不會和這些人正麵硬抗,那是打不過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聶遠第一次見到了蠍子,也終於確定了他之後要走的路。
那些老混子咽不下這口氣了,於是追到了叢林裏來,聶遠拚著一口氣在叢林裏逃了大半個月,最後還是被堵在了是一處深潭旁。
下水,裏麵是饑餓許久的鱷魚,上岸,是一群蓄勢待發的光頭。
反正最後也都是被丟下去喂鱷魚,究竟是自己下去還是被人丟下去,有什麼區別麼?
在這個地方,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聶遠咬咬牙,將這幾個人的臉都印刻在了腦子裏,打定主意在死後還會纏著這群人。
“你是自己跳還是我們踹你下去?”光頭之一扯了扯自己的皮帶,衝著聶遠豎起了個中指。
“你要是不願意,還有一條路,到時候我給你留個全屍,然後用來藏毒,你覺得怎麼樣?”另一個光頭也開口了,仿佛是在和聶遠說笑,眼角的周圍都快能夠夾死蒼蠅了。
“如果我能活下來,我就把你們的腦袋砍下來。”聶遠神色不變,眼中的神色狠厲。
其餘幾人見到聶遠這眼神,齊刷刷打了個寒顫,更加堅實了這個聶遠不能留的心思了。
這個小子自從來到這裏後,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一次,身手也異常敏捷,平時更加警戒不與他們交談,他們看不慣這小子很久了。
明明連毛都沒有長齊,還敢和他們嗆聲?
簡直是自尋死路!
借著這次的機會,正好把這心腹大患除掉。聶遠就算是再不滿意,也隻能怪自己武力不強!
幾人對視了一眼,齊刷刷衝著聶遠開始聚攏起來,手中的武器已經上好了膛,對準了聶遠的腦袋。
隻要一槍,他就會被直接爆頭,最後仰躺在水麵上,被裏麵密密麻麻的鱷魚分食。
聶遠似乎都能夠聽見那群鱷魚嗷嗷待哺的聲音了,仿佛在等外賣似的。
“喲,這實在做什麼啊?”樹叢裏忽然有聲音傳來,眾人回頭一看,他們身後儼然站著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