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墨忽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往後滾了好幾圈後堪堪停下。
聶遠覺得狀況不大對,再這麼下去午墨都要被直接掐死了,還能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想到這裏,聶遠立即衝了出去,拎起了地上還在掐著自己的脖子的午墨,一用力卸掉了午墨的雙手。
“聶遠!你怎麼會在這裏!”午墨看見聶遠的那一刻,臉上清楚地閃過一絲慌亂,正好被聶遠捕捉在了眼裏。
“我要是不在這裏,你剛剛就掐死自己了。”聶遠麵無表情地衝著午墨丟下一句話,隨後轉頭看到了地上打開的布包。
那是午墨從別墅裏拿出來的東西,裏麵放著一隻綢緞錦盒,錦盒當眾擺著一塊小拇指大小的石頭。
石頭安靜地躺在錦盒當中,明明壓根不會言語,但是卻讓聶遠產生了一種“這石頭極其危險”的感受。
沒等聶遠和午墨糾纏什麼,聶遠感覺到自己耳邊又颶風劃過,一道棕紅色的影子從聶遠耳邊擦過,飛快地掠走了錦盒裏的石頭,迅速遠去。
聶遠想要追去,卻比身後手臂恢複的午墨死死抱住了雙腿,慢了一步。
聶遠隻來得及看清那奪走石頭的棕紅色影子體型不大,約莫是個猴子之類的動物,行動迅速,恐怕是被人訓練過,亦或是直接被控製住的。
“你難道不怕他們折回來殺了你了?”聶遠看著抱著自己的雙腿的午墨,冷淡地開口。
“我是不會死的!他們答應過我,隻要拿走了這東西就絕對不會再糾纏我!”午墨抱著聶遠的雙腿,神色惶恐。
“你知道那個石頭是什麼嗎?”聶遠盯著午墨良久,忽然冒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
“什麼,什麼石頭?”午墨神色慌張,這才想起得打死不認賬來。
麵對午墨的反應,聶遠隻覺得這個姑娘十分可悲。
“你看看你的臉。”
“什麼?我的臉?”聽聶遠提到有關臉的事情,午墨條件反射地掏出自己懷揣的小鏡子,對準了自己的臉。
她的臉有著一道細細的疤痕,貫穿了整張臉,已經開始逐漸往外滲血著。
“啊!”
午墨尖叫一聲,砸掉了手裏的鏡子,慌亂地大叫起來。
“怎麼會這樣!隻這樣!我不會死的!我的臉怎麼會這樣!”
聶遠看著午墨的反應,終於意識到了自己長久以來的認知錯誤。
從那個鳥人開始,聶遠就陷入了思維誤區之中。
他一直認為午墨的這股自愈能力是來自於鳥人遺漏的蟲子,就在剛才聶遠還嚐試著想從午墨家的找出山洞裏的那種遍布蟲子的大池子來。
但實則不然,午墨原本就隻從死去的鳥屍身上找到了一直蟲子,放在玻璃瓶後過了不久,那隻蟲子就產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那隻蟲子應該是結成了蛹,也就是現在石頭的模樣。
再後來,午墨將石頭待在自己身上,她開始察覺到自己的改變,直到火災之後,她才徹底相信了這石頭蟲子給她帶來的好處,於是當天就衝到學習裏去挑釁聶遠,讓聶遠目睹了那神奇的一幕。
現在,那石頭被人奪走了,維持著的力量也會消失不見,午墨究竟會有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午墨身上原本完好的皮膚果然開始剝落,露出下麵卷著焦黑的血肉來。
那是被燒過的痕跡。
如果不是那塊的石頭的存在,其實午墨早就應該死在火海當中了。
“我的臉好疼啊!啊!”午墨捂著自己的臉尖叫著,隨後有看見了自己手上逐漸開始剝落的皮肉,更加慌亂了起來。
“不可能,他們告訴我我已經是永生的了,怎麼會這樣!”午墨尖叫著,但是依舊挽回不了他身上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