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爻先生的環境大小倒是比聶遠想象中的大了不少,雖然不能直接幹掉這幾個追兵,但好歹能夠將人暫時分開來,逐個擊破。
“你能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
“那邊不就是那個玩火的?”六爻先生衝著遠處的山峰一揚下巴,端起了桌子上不知從哪來的瓷杯喝了口水,神色平淡。
那個冒煙的誰看不見?他說的是別的!
好在六爻先生也沒有在聶遠生氣的邊緣大鵬展翅,而是換上了正經的神色,試著就聶遠解釋。
“這裏並不時由設計者一手掌控的世界,我能把他們困進來就不錯了,那裏還能精確到個別對待?”
這倒是沒有說錯,要是能精確到這種差別待遇的話,聶遠也不能從不半瞎老人的手裏活下來了。
“所以說,我們還是少不了去走一遭。”六爻先生站了起來,身周的桌椅忽然間消失,與此同時,他的身邊多出了個半人高的大箱子。
那是六爻先生的“裝備箱”,什麼斷了半截的桃木劍,十幾年沒洗過的黃袍子,還有生了鏽滿是刮痕的銅鏡,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裏麵找不到的。
六爻先生長籲一口氣,打開了自己的寶物箱,徑直取出了自己的寶貝們掛在身上。之前為了設計這座山上的幻境,他被聶遠搜刮走了不少東西,眼下還疼的心肝顫。
要是這次不能幹掉這群家夥,他這麼多東西豈不是白費了?
想到這裏,六爻先生就覺得眼角一抽,生怕聶遠還會從自己這裏搜刮去更多的東西,於是幹脆準備幹脆利落地幹掉這群家夥。
長痛不如短痛,還是直接照著脖子來一道更加痛快。
聶遠早就搜刮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這會也沒打算宰從六爻先生那裏搜刮東西,撈起工具箱裏的望遠鏡看向了那片著火的大山。
果真,這次來的那個火係修真者是他熟悉的人。
那曾經偷襲他,使得聶遠失去了所有真氣的家夥,就是這個少年。
這麼說來,當時那群人都是神王的手下?
但這樣也說不通,既然神王那個時候已經將目標定在了自己身上,為什麼又想幹掉自己,而不是把自己抓回去奪舍?
聶遠失去真氣後,神王還曾經為氣運之子的消失惱怒了好一段時間。
所以說,當時這少年究竟得到了誰的命令偷襲自己?
按照從林菲菲那邊得到的消息來看,當時的戰場上絕對不止三方勢力,簡直能夠稱得上是大亂鬥,究竟誰是誰的臥底還不好說,當時場麵簡直混亂的堪比菜市場大型跳反現場。
但是現在知道內情的人無外乎都留在了那裏,再想找到真相恐怕不容易。
但這個少年是個突破口,若是能夠抓到這個少年,憑借自己的手段,再怎麼樣都能夠從他的嘴巴裏套出點東西來。
最重要的,還是活捉,哪怕是留下個屍體也能找到點線索。
你沒在這裏留車子?”聶遠掃視了一眼從這裏到另一座山距離,“那我們怎麼過去?”
“......”糟糕,忘了這一茬。
光想著給那群家夥下套,結果忘記了他們還去去找敵人的可能性!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腦子抽風的隊友。
六爻先生這麼偶爾一抽風不要緊,後果就是他們得獨步走過底下的鎮子,最後還要翻山越嶺才能和對麵的小夥子對上。
等找到對方的視乎,他們都累成狗了吧!
聶遠想衝著六爻先生翻個白眼,但是想想這畢竟還是自己唯一的隊友,單刷還是很累的,於是幹脆地忍了下來,硬生生憋成了死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