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在離林燭腦袋不遠處的樹頂上,真盤旋著一道黑色的霧狀物體,聶遠恍惚中似乎看見了那家夥鋒利的爪子。
以及......一張青白的臉?
“林燭!”那黑影準備衝著林燭伸出爪子時,聶遠忽然大叫了一聲,將眯瞪的林燭和黑影都嚇得一哆嗦。
也就是這一哆嗦的時間,林燭感覺到自己腦門上有些涼颼颼的,心裏大叫不好,隨即手中彙聚了火紅色的真氣直接衝著黑影砸了過去!
黑影連慘叫聲都還沒發出,直接被林燭砸的消散在了樹間。
“臥槽,這是什麼個玩意?”林燭一骨碌站了起來,徑直來到了聶遠身邊的火堆站著,呼吸還有些不穩。
看玩笑,任誰打盹的時候忽然見到那麼一張臉能夠用平常心對待?
聶遠衝著黑影消散的地方看了過去,隨後借著月光打量著有些朦朧的山,恍惚發現那裏麵似乎有黑影穿梭其中.......
看到這般景象,聶遠不由得心裏咯噔一下,大叫不好。
這恐怕是六爻先生玩脫了,不然這裏怎麼會忽然跑出來這麼多東西?
很快,聶遠的想法就被證明了。
六爻先生從山上急急忙忙地衝了下來,手裏還時不時扶住自己要掉不掉的補丁帽子,跑的胡子都在順著風抖動。
“走走!”六爻先生連句話都沒說完整,直接擦著他們的肩膀就衝了過去。
“什麼?”林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隨後被聶遠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
“愣什麼啊,跑啊!”
林燭這才不明所以地跟著聶遠和六爻先生身後開始跑了起來。
月黑風高,三個人前後排著從大阪上迅速略過,奔著遠處的鎮子衝了過去。
聶遠偶爾低下腦地掃了一眼,原本清澈的水庫底下似乎也像是滴入了墨水一般,有什麼實質性的黑色東西開始蔓延了出去,看得人心頭一震發慌。
三個人飛快遠離了水源,奔著院子去了。
原本皎潔的月光也逐漸變得暗淡了起來,最後竟然是直接被層層黑霧擋了起來!
好在完全黑下來之前,聶遠一行三人成功鑽到了鎮子裏的一座破廟裏。
“呲。”
聶遠掏出懷裏的銅鏡,就著旁邊抽來的破爛凳子打了把火,這破爛的小空間終於亮了起來。
“說吧,你究竟幹了什麼?”聶遠順手找了點身後燒剩下的木柴丟了進去,並且衝著遠處看了看。
“什麼叫我做了什麼?”六爻先生衝著聶遠吹胡子瞪眼,但是怎麼看怎麼有些底氣不足。
“分明是那個叫吳傑的小夥子殺孽太重,我一時不差才失手了!”
“......”聶遠衝著六爻先生投去懷疑的目光,盯地六爻先生不由得轉過了頭去。
“這都是什麼破事?”林燭喘著氣,幹脆坐在了地上,衝著漏了個大洞的屋頂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出了點問題,問題不大,場麵還是控製的住的!”六爻先生胡亂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東西來,隨後開始在周圍擺起了陣法來。
六爻先生翻東西的時候,懷裏揣著的寶貝們頓時散成了一邊,聶遠一眼掃過去,在一堆破爛似的寶貝裏看見了個眼熟的東西。
是之前的那一隻金鈴,聶遠翻了翻,上麵竟然出現了幾隻裂痕。
“你究竟對著金鈴做了什麼?”聶遠神色怪異,隨後金鈴在他的手裏碎成了小塊,最後落在了地上。
“老夫就是覺得這裏的幻境還不完美,原本想順道借著修改陣法時候改一改,誰知道這麼一改,就出事了。”六爻先生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衝著兩人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