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爻先生被聶遠的一句胡堵了回去,仿佛是泄氣了的皮球,頓時癟了下去。
“你們任何人都不會認出我的身份來,即便我不小心被神王殺死了,那也是您們能夠接受結果不是麼?”不是聶遠妄自菲薄,既然神王一直在尋找氣運之子,他就不相信這群人沒有動過暗殺氣運之子念頭。
隻要在神王之前幹掉氣運之子,這一切不就能夠的結束了?
但是按照自己目前的狀況來看,六爻先生始終沒有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否則光是自己人的審問就夠他喝一壺的。
六爻先生被聶遠說的仿佛蒼老了幾十歲,顫巍巍地坐回到了沙發上。
“我知道這次忽然而來的消息讓你很惶恐,但是這次來的也並不是神王本人,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對付神王的人了不是麼?”聶遠坐在了六爻先生對麵,“想想之前,我們能兩個人幹掉他們所有人,這一次也可以。”
“我們還是占了先機的,這裏可是我們的地盤。”
也許是聶遠的話起了作用,六爻先生總算是暫時平靜了下來,摸到了自己的煙鬥,哆哆嗦嗦地抽了一大口。
“是我草木皆兵了,但是聽著,這次來的人絕對不簡單,能夠讓那邊的人特地打電話過來通知的,這次的事情恐怕會很大。”
“他們帶走了李明禮,我懷疑是的和聖蟲石有關。”
“李明禮?”
“李明禮之前被我抓了起來,但是就在今晚,我接到了手下的電話,李明禮被他們人帶走了。”
六爻先生不知道應該先為聶遠抓走了李明禮感到驚歎,還是應該先為神王的人襲擊了聶遠的基地感到驚恐,但是至少這說明了一件事。
神王還不知道聶遠就是的氣運之子,否則這件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結束了。
“他還抓走了我的手下,所以這次的我必須要去。”
“罷了,這原本就是關於你的事,不讓你參加似乎更不對勁了。”六爻先生敲了敲煙鬥,終於冷靜了下來,原本的昏黃的眼睛裏露出了精光。
沒過多久,行色匆匆的田素推開了刺青店的大門,踏著月色而來,臉色同樣不好看。
這個時候還能臉色好看的,八成都是臥底。
“我收到消息了,你們打算怎麼做?”田素幹脆坐在了兩人的對麵,原本一直是收拾整齊額頭發散亂了下來,看著有些狼狽,那是出門著急沒來得及收拾。
“我那個師弟絕對會參與這次行動,這是他的投名狀。”六爻先生完全冷靜了下來,“我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清理門戶。”
“那剩下那些人呢?靠這聯盟的增援絕對是來不及的!”田素瞪著眼睛,“這次他們鬧出的動靜這麼大,我毫不懷疑他們就是來搶奪最大的那塊東西的!”
“最大的東西?”
“你還沒告訴他?”田素甩了聶遠一眼,又看向了六爻先生。
“就是一塊巨大的聖蟲石,那地方有點邪門,多少人進去了都沒回來,我們的人都沒進去過。”六爻先生揮了揮手,“那也不一定,那塊石頭他們都盯了幾十年了,他們正要是準備去哪個地方還好,我們不用去他們都死定了。”
“但是萬一他們已經拿到了藍石,就能闖進去了!”
“藍石不是那麼容易找出來的。”六爻先生擺了擺手,“我最近才拿到手裏一批文件,上麵說藍石早就消失在戰亂裏了,現在估計不知道在那個犄角疙瘩裏呢。”
“那也不代表他們找不到!”田素不讚同六爻先生的看法。
“那個.......”劍拔弩張的氣氛裏,聶遠忽然開口了,“如果你們要找的是藍石的話,我這裏就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