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也衝著六爻先生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隨時繼續收拾著自己手裏的東西。
“你說這六爻先生也不是沒本事,幹嘛非得每次都這麼搞?看起來就像是神棍範本。”田灣小聲衝著聶遠說著,手裏還捏著自己的餅。
“算是有兩層原因吧。”聶遠放棄了和餅比硬度,喝了口被子裏的水,“往高了說,六爻先生這叫刺探軍情不引起人家的注目。”
田灣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還有一層意思呢?”
“他就是這個神棍左派,壓根沒有什麼高人的形象。”
“哇?”
聯係到六爻先生曾經教給聶遠的那一本“如何讓自己看起來不像神棍”,六爻先生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後者。
田灣嘖嘖幾聲,抱著手裏的餅繼續回去啃了。
最後還是聶遠上去交了住宿費用,並不留恒基地和掌櫃套了些消息,回到了住宿的房間裏。
他們這一路上還沒有遇見神王的人,就算神王的人比他們率先到達了,外麵也不會不留下人警戒。他們這一路沒遇見一個人,隻能說明一件事情。
神王的人比他們來的還要晚,現在還沒有到他們這裏。
這倒是拖了六爻先生他們的人的福,那些本地的司機以及向導都是很久之前釘下的探子,這次才能行動快速。
聶遠原本和六爻先生商量的時候並不傾向於率先進山,那裏麵若是真的如同六爻先生說的那麼危險,他們這麼零散地進去就是送死。
但是聶遠原本打算用來探路的人遲遲沒有到來,現在的狀況就變得十分尷尬了。
僵持不下時,六爻先生忽然提供給了聶遠一條非常有價值的消息。
他們已經在村子裏找到了一條暗線,若是能夠動用這條暗線,那麼他們進山的時候就有向導了。
這條暗線還是出自六爻先生之手,六爻先生這神棍還是救了不少人的,再加上他們給了一筆可觀的錢財,那年輕的小夥子自然而然地就動心了。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他們就能見到那條暗線。
田灣抱怨了蚊蟲太多後,裹著自己的衣服窩在了床上,不出一會就睡著了。
說田灣是被田素金玉湯藥喂大的,結果田灣自己就粗糙地完全不像是個富二代。
聶遠從兜裏撿出了六爻先生給的黃符,丟在了田灣的枕頭不遠處,自己熄了燈轉身去六爻先生的房間了。
今天晚上約定好要見線人,聶遠覺得自己不能錯過這條消息。
與此同時的十幾公裏開外,被聶遠和六爻先生念叨了這麼久的神王的人已經安營紮寨,將帳篷搭在了樹林之中,不遠處堆積著不少電子設備。
其中的一個帳篷裏,詹三胖被捆成了粽子,左右門前各站著兩個門神似的人,手裏拎著槍盯著他。
“都看著老子幹什麼,我告訴你,我的心裏可是有人了,你們沒機會的。”詹三胖扭動著肥胖的身子,幹脆地躺在了帳篷裏唯一的毯子上。
“老子真是謝謝你們還給我了塊布,沒讓我至極躺在草地上。”詹三胖費了不少力氣將自己翻了過來,衝著帳篷頂翻了白眼。
他都被逮來這麼久了,也沒見聶遠那個沒良心地來救自己,真是過分,是不是等著自己死了之後,重新找個不胖的兄弟?
“嘖!”詹三胖想著想著,幹脆閉上了眼睛。
“人綁在裏麵了?”帳篷外忽然有人影攢動,像是有人走過來了。
那人掀開帳篷走進來前,詹三胖又開始哼哼唧唧抱怨了。
“老子又不是豬,被逮住了還得一個村的人輪著來圍觀,一點見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