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塊大石頭被幹掉的原因,錦鯉大仙田灣的作用終於發揮了出來。
在眾多崩開的鐵鏈之中,隻有他們手裏的那一根老老實實連在了山壁上,沒有和其他鐵鏈一樣斷裂,伴隨著三角體一起砸下去。
隻有他們手裏的這根鐵鏈,是從三角體的邊緣開始斷裂的,足夠兩個人掛在上麵哀嚎,暫時沒有危險。
錦鯉大仙,法力無邊。
等他回去之後,一定要把田灣給供起來,沒事就給他上幾柱香。
沒多久,聶遠就看見山洞那邊又走來了熟人,看身影體積不小,聶遠幾乎是瞬間就猜出了來人是誰。
“神王讓我來做掉你,當做我的投名狀。”詹三胖手裏拎著把槍,對準了聶遠的腦袋。
“臥槽,你有沒有良心啊!”田灣在聶遠稍微上麵的位置,盯著詹三胖大聲吼著,“這個叛徒!老子以後咒死你!”
“人就得識時務,不是麼?”詹三胖依舊麵無表情地架著槍,瞄準鏡已經對上了聶遠的腦袋。
聶遠也盯著詹三胖看了許久,兩人對視著,空氣中仿佛都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嗤。”
忽然,有人的笑聲打斷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也讓著急到腦袋都要著火的田灣表情僵在了臉上。
“怎麼,死胖子,太君沒讓你給我帶句話來?”聶遠衝著詹三胖挑釁到,神色不見絲毫緊張。
“讓帶了啊,這不是讓我幹掉你呢麼?”詹三胖扯出個笑容,卻因為牽扯到臉上的傷口越發扭曲起來。
盯著忽然笑起來的兩人,田灣覺得自己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他們難道剛才不是在談論嚴肅的生死問題,現在怎麼忽然兩個都冰釋前嫌了?
田灣大約不知道,這就叫做一種無言的默契,詹三胖一開口,聶遠幾乎就知道詹三胖究竟買的是什麼關子。
“你現在不幹掉我,等我過去之後,就等著我幹掉你吧。”聶遠掛在鐵鏈上,衝著詹三胖冷聲到。
“你簡直是狗咬呂洞賓!”詹三胖“嘖”了一聲,隨後又折回到了山東裏,扯出了一段繩索來,將繩索那一頭掛在了不遠處的石壁上,另一頭則是丟給了聶遠。
聶遠一把接過了詹三胖丟過來的繩索,握在了自己手裏,順道扯了兩把。
田灣不明所以,就這麼跟在聶遠的身後,握著繩子重新掛在了樹上。
直到雙腳落地,他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兩個不是針鋒相對的敵人麼?怎麼忽然眼神交流之後就握手言和了?
這難道就是高手之間的高端操作?還是他落伍了?
“看來你有很多事情要和我交代?”聶遠丟掉手裏的繩索,走到了詹三胖麵前,隨後一拳頭敲在了詹三胖的臉上。
詹三胖的臉上頓時又多出了一片淤青,鼻子上又新鮮的兩行鼻血留下,這也證明了聶遠絲毫沒有留手。
詹三胖沒有還手,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上去十分頹廢狼狽。
“等回去之後,你得給我個交代。”聶遠看了一眼地上的詹三胖,眼中光芒深沉,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孤身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沒有多久,就遇見了六爻先生和李嬋,以及前來接應的一組隊員。
上了車後,他們徑直往反方向撤離,預計還要繞一大圈才能重新回到學校所在的城市。
路上,所有人都十分沉默,就連平時疑問最多的田灣都沒有開口,因為他明確地察覺到了車內氣氛的不對勁,於是明智地選擇了不開口,以免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