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江岸,宇文化及一直追著宋閥的大船,聽到宋魯自報家門之後,宇文化及立馬大聲道:“原來是江湖人稱‘銀拐’的宋兄,既然如此,那麼事情就好辦了,請宋兄將船停到岸邊,小弟為你解釋其中詳情。”
但是宋魯卻是不上宇文化及的當,哈哈笑道:“宇文大人太抬舉小弟了,不過小弟船上都是貨物,多有不便,無法靠岸,還請宇文大人見諒。”
宇文化及城府極深,絲毫沒有動氣,欣然道:“這個容易,本官今次是奉有聖命,到這裏追捕三名朝廷欽犯,據聞貴閥四公子曾在丹陽酒樓為這批欽犯結賬,後來更邀請他們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魯當然不會承認,直接否決道:“大人說笑了,你所聽到的肯定是謠言,不過我若是見到這批欽犯,一定會親手將他們捉到聖上麵前。”
宇文化及大笑道:“這批欽犯乃是聖上親自要捉拿的人,若是宋兄執意不肯交出的話,到時候聖上龍顏大怒之時,貴閥恐怕也不好受吧?”
但是宋魯卻是絲毫不畏懼宇文化及的威脅,他們宋閥地處嶺南,山高皇帝遠,就算是文帝楊堅在位時,也不敢對宋閥怎樣,更不要說是楊廣了。
“宇文大人卻是有些誇誇而談了,我宋閥身正不怕影兒斜,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宇文化及輕笑一聲,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小弟就在前方的狹道之處等待宋兄大駕,那地方十分狹窄,想必比這裏更容易說話些。”
宇文化及這話讓眾人都是臉sè一變,傅君綽更是霍然站起,冷道:“我已受夠了漢人的恩惠,走,我們離開。”
傅君綽一現身,宇文化及頓時看見,他所在的岸邊距離這裏並不遠,所以他直接從馬上飛起,幾個起落在後落在了水麵之上,施展輕功對著傅君綽攻去。
傅君綽沒料到宇文化及速度居然如此之快,她雖然輕功尚比宇文化及高上一籌,但是此時她兩隻手提著寇仲和徐子陵,根本不可能快得過宇文化及。
眼見宇文化及追了上來,傅君綽手提兩人,根本無法應付,無奈之下,隻能使出兩股勁力,將寇仲和徐子陵再次丟到了宋閥的大船之上,而她則是迅速的利刃出鞘,手持長劍朝著宇文化及攻去。
被傅君綽這麼一甩,寇仲和徐子陵都是驚叫起來,幸好宋魯和宋師道反應極快,一人一個將他們兩人接住,否則定然會摔的頭暈目眩。
“娘。”
落在船上的寇仲和徐子陵根本不顧自己,而是衝著在水麵上和宇文化及交手的傅君綽大叫了起來。
傅君綽和宇文化及身影交錯,一轉眼已經交手了數招,而後分開,互相凝視著對方。
宇文化及朗聲道:“姑娘為了那兩個小子,多次暴露行蹤,確屬不智。姑娘曾兩次入宮行刺聖上,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恐怕我們連姑娘的衣衫都抓不住。但是今次姑娘你已經無處可逃了,所以還是束手就擒,隨我回宮為好。”
傅君綽滿臉寒意,冷聲道:“宇文化及你孤身而來,難道不怕死在我的劍下嗎?”
宇文化及笑道:“姑娘手中之劍有多少斤兩,能不能宰掉在下,我們都是清清楚楚的。”
“哼。”
傅君綽冷哼一聲,“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成全你。”
身形一閃,傅君綽已經飄身而去,手中的劍直指宇文化及,劍氣凜然,殺氣縱橫。
而宇文化及卻是絲毫不懼,哈哈一笑,立馬迎了上去,雙掌如刀,竟然憑借著自己的真氣和傅君綽的利劍相交,響個不停。
“這人就是宇文閥之中僅次於宇文傷的宇文化及嗎?”
宋師道還是第一次見到宇文化及,隻見宇文化及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古挫,神sè冷漠,一對眼神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宋魯麵sè凝重的說道:“宇文化及果然非同凡響,之前和他對話就已經知道他的內力jīng湛,傳聞他已經將家傳的‘冰玄勁’練至大成,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寇仲和徐子陵聽到宋魯的話之後,頓時緊張的問道:“魯叔,那我們的娘能打得過他嗎?”
宋魯是宋閥的第三號人物,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看了一會之後,說道:“傅姑娘使得劍法應該是‘奕劍術’,是武林中三大宗師奕劍大師的劍法,奕劍術果然不愧是絕世劍法,以棋禦劍,招招料敵先機,但是。”
“但是什麼?”本來聽到宋魯稱讚奕劍術,寇仲和徐子陵還是滿臉的高興,可是一聽到宋魯說了但是,立馬又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