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鋒寒的萬千變化都被江雲這一刀給破的一幹二淨,隻能放棄攻擊,立起刀劍去抵擋江雲這看似簡單,毫無變化卻具有萬千變化。跋鋒寒知道若不能接下這一刀的話,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啊!”
跋鋒寒爆喝一聲,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彙聚到了雙手之上,竟然出乎預料的迎了上去。
這一刀如狂風暴雨,雷霆萬鈞,勢大力沉,江雲絲毫不在意跋鋒寒迎難而上,臉sè肅穆無比,刀勢越加的沉重和霸道。這一刀是江雲有史以來爆發出來的最強大的一刀,他的jīng神和功力完全的凝聚到了一起,這一刀彙聚了他所有的jīng氣神,他自信跋鋒寒絕對是接不下這一刀的。
一刀劈下,驚天動地,鬼哭神嚎,翻江倒海,天地巨變。強勁的刀勢將整個大堂都籠罩在了其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呼吸困難,心驚膽跳。
“唰!”
雪飲刀從天而降,直接劈在跋鋒寒迎上來的刀劍。
“哢嚓”一聲,雪飲刀和跋鋒寒的刀碰撞在一起,跋鋒寒那把吹毛斷發的寶刀根本無法阻擋雪飲刀的鋒利刀芒,瞬間就被刀芒給劈的裂成碎片。而雪飲刀被這一阻,卻沒有任何的停滯,去勢不減的繼續朝著原來的方向劈下。
而跋鋒寒握刀的手被如此霸道的一刀劈下,虎口破裂,手臂更是被裂成碎片的刀片給劃傷,跋鋒寒臉sè劇變,在如此生死關頭之下,他最後的希望就隻剩下了右手的劍。
右手高高舉起,豎立在頭頂,右手手臂青筋暴起,強大的勁力直接將衣袖給震破,跋鋒寒麵sè猙獰,怒吼著朝著雪飲刀斬去。
“砰。”
毫無抵抗之力,跋鋒寒剛揮出去的劍甚至都沒有靠到雪飲刀的刀身,就直接被刀芒給震開,直直的插入了地麵之中,而跋鋒寒因為手握的太緊,整條手臂“哢嚓”一聲,竟然被強大的力道給直接震的骨折,軟軟的垂了下去,但是還緊緊地握著劍。
沒有了任何的阻礙,雪飲刀朝天一刀,瞬間劈到了跋鋒寒的頭頂之上,隻要江雲微微一用力,這位來自突厥的年輕高手,就會葬生此地。
但就在江雲殺機大起,跋鋒寒命在旦夕的時刻,簫音忽起。
那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若現若隱,而jīng采處卻在音節沒有一定的調子,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卻令人難以相信的渾融在刀劍交嗚聲中,音符與音符問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簫音**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亦隻會有延錦不休、死而後已的纏綿感覺。其火侯造諳,確已臻登烽造極的簫道化境。
隨著蕭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無限,低轉無窮,一時眾人都聽得癡了。
而在這簫音升起的瞬間,江雲就好像是被點中穴道了一般,整個人忽然靜止了下來,本應該砍下去的雪飲刀也是嘎然而止,這一刀是江雲的巔峰之作,即興之作,本應該是殺氣十足,一去無回。但是在這簫音之下,江雲卻是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是那麼的隨意和簡單,
也就是在這間客,江雲心中的殺機如同被冷水澆滅,一絲不剩,如此神妙奇異的簫音,江雲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種簫音仿佛是能夠感染人的心靈,使得江雲情不自禁的隨著簫音而心情起伏不定,若有所感。
簫音由若斷yù續化為糾纏不休,怛卻轉柔轉細,雖亢盈於靜得不聞呼吸的大廳每一寸的空間中,偏有來自無限遠方的縹緲難測。而使人心述神醉的樂曲就若一連天籟在某個神秘孤獨的天地間喃喃獨行,勾起每個人深藏的痛苦與歡樂,湧起不堪回首的傷情,可詠可歎。
蕭音再轉,一種經極度內斂的熱情透過明亮勺稱的音符綻放開來,仿佛輕柔地細訴著每一個人內心的故事。
聽到此處,江雲忽然心中一動,腦海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無數的畫麵。
生離死別,痛苦絕望,悲傷難過。一時之間,數不清的情緒湧上心頭,無數的畫麵就猶如電影一般在江雲的腦海中放映。
初臨武界的疑惑和心驚、初嚐戀愛的喜悅和緊張、武功初成的高興和激動、初次殺人的驚恐和惡心、初遇死別的悲痛和絕望、麵對死亡的無能和無奈。
一切的一切,黃蓉的音容笑顏、明月的訣別死亡、隊友的無情慘死、兄弟的背叛冷酷,兄弟的舍己為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