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二人的組合引來了不少過往行人的側目,尤其是何詩棋那一副青春靚麗的外表惹來的回頭率更高。
當然,寒鷹的條件其實也不差,接近一米八零的個頭,勻稱的身材,再加上一張白皙的俊逸臉孔,如果…如果不是他的那身行頭,看上去實在是太過寒磣了點,倒也不至於成了身邊美女的陪襯。
就見他穿著一套明顯是地攤貨的休閑裝,肩上還搭著一個土得不能再土的帆布背包,而更讓人叫絕的是,在他腳下竟然還套著一雙純手工縫製的黑布鞋,就這一副打扮走在大街上想不出彩都難。
何詩棋顯然有留意到周圍的眼神,其中也不乏帶有鄙薄之意的目光,隻見她微蹙秀眉的氣道:“真是沒素質,他們本身也不見得比別人高尚多少。”
寒鷹心中一暖,對何詩棋的好感不禁又多加了幾分,這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女孩。
“嗬嗬,沒事兒,習慣了。”寒鷹笑道。
“我最見不得這種人!你倒是豁達。”何詩棋把小嘴一嘟,模樣可愛。
兩人出了車站,一路來到了站前停車場,就見何詩棋打開了一輛奧迪A6的車門,扭頭對寒鷹道:“上車。”
寒鷹習慣性的走向後排,沒想到何詩棋從裏麵推開副駕駛的車門道:“坐後麵幹嘛?怕我吃了你?”
寒鷹不自然的嗬嗬一笑:“習慣了。”
何詩棋發動車子,隨口道:“得把你那習慣改改,太好說話會被人欺負的。”
寒鷹汗然。
路上,何詩棋問道:“聽白老師說你也是來武院學習的?”
寒鷹愕然道:“他是這麼跟你說的?”
何詩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寒鷹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訕笑道:“應該…是吧,嗬嗬。”
何詩棋聳了下肩,暗道:“這個寒鷹還真是古怪。”
車子在市區中一路穿梭,寒鷹透過車窗觀賞著大城市裏的陌生事物。
“變化真大!”看了一會兒,寒鷹由衷歎道。
“你來過金陽?”何詩棋扭頭問道。
“小的時候跟我父親來過一次,這一轉眼已經有十年了。”寒鷹道。
“嘿嘿,十年的時間你一個孩子都長這麼高了,城市又如何能不變化。”何詩棋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寒鷹笑了笑也不介意,心下卻在感歎:“是啊,城市在變,人又何嚐不在改變?”
再一次來到這座城市,寒鷹的心境不同,感受自然也不一樣。還記得十年前他隨著父親來到這裏,看到什麼都是新鮮的,小孩子興奮的勁頭讓他很是開心的玩耍了一回。
那個時候的淩家對寒鷹父子的上門走訪也是歡迎之至,皆因為有父親在,那一樁並不正式的口頭婚約倒在其次。
可隨著父親離世,兩家之間再無走動,關係也就逐漸地淡了下來,而當年的那一樁婚約仿佛也被人為的故意遺忘,塵封在某個犄角旮旯裏不再有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