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良人兩條眉毛都揪到一塊兒了,“都成一級殘廢了還想著打架啊。”

伍五笑道“就是,不知道是哪個人威風淩淩的站起來,腿還在哆嗦。”

劉六被駁了,麵子上自然過不去,“我這打架也沒含糊啊,還說呢,你都不幫我,我以寡敵眾,兩拳難敵四手容易嘛我。”

“那就不打嘛,凡事以和為貴,好好講道理也行。”

“我說伍書生,你是讀書把腦子讀傻了嗎?對方來勢洶洶怎麼會聽你的孔子曰,真要是能這麼好解決,還要警察幹嘛。”

“你就是歪道理多,我說不過你”

“更何況在那情況下,我們的戰友被欺負了,同為戰友的我理應站出來,別以為我們新生是好欺負的。”

“所以你就躺醫院了,人家一點事兒都沒有”

劉六一直慷慨激昂的辯解,卻被伍五三兩句堵的說不出話。

“你這提醒我了,良人,我們以後得學點防身技能,你太招風了,以後還有的架打,可得叫上我啊。”

伍五聽出這話不對勁,什麼叫招風,這不隱含意思是說這事主要責任在她,帶著責備的意思嗎?

她使了個眼色給劉六,叫她不要再說了。

劉六立馬領會到,覺得自己話好像說多了。

良人坐在一旁聽著二人吵得火熱,覺得心裏暖暖的,當她聽到六六說這話的時候隻是微微一笑,立馬轉了個話題,“你們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六六向來神經大條,以為良人沒聽出來,便順著話接下去,“良人,你爸爸媽媽幹什麼的,沒有兄弟姐妹嗎?為什麼你媽媽沒有來送你啊。”一連幾個問題想彈珠一樣彈出來。

爸爸?媽媽?兄弟姐妹?

心中隱隱作痛,有多久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問題,她也記不清了。

低著頭,把玩著手指。

伍五雖然不怎麼說話,卻感覺得到好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又使了個眼色給劉六。

“哈?我又說錯話了嗎?”她大大咧咧的說。

伍五被她這不羈的性格打敗了,真懷疑自己怎麼受了她這麼多年。

“你渴了吧,我出去打點熱水。”

良人臉色有些不太好,尋了個借口連開水瓶都沒拿就出去了。

伍五總是苦惱劉六不長腦子的個性,“你說話就不能過過腦子”她一旁抱怨。

“我怎麼不過腦子啦”

“你沒看到良人不高興了嗎”

“可我哪兒知道問這個她會不高興啊”

“你··”

伍五強不過她,總是有一堆理由堵的自己啞口無言。

良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聽見她們這樣拌嘴雖雖然嘴巴上誰也沒有饒誰,但是卻十分關心對方。

這大概就是心和麵不和吧。

灰暗的童年讓她不願意想起,多少次半夜裏驚醒會嚇得一身冷汗,又多少次抱著媽媽哭著求著帶她離開。

良人搖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記得,現在是一個嶄新的開始,忘記是對未來的起碼尊重。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站在走廊裏看著被攙扶著的病人,那些忙碌奔波的醫生,剛出生的孩子,他們的目的都是為了活著。

思緒被太陽曬得懶洋洋的,她趴在觸手生涼的欄杆上,頓時一頓涼涼的寒意從臉襲到腳。

“啊,真舒服。”她歎了口氣。

忽然,一隻古銅色的大手從腰間盤旋,良人一個機靈抬起來,正欲回頭看是誰,卻被另一隻手捂住口鼻,使她掙紮不得。

綁架!

“嗯·嗯·”良人努力發出聲音,醫院人這麼多隻要有一個人聽到就有救了。

可是背後那人力氣實在太大,在他手裏簡直就像被拎起的一隻小兔子,那男子反手把她架在腰間,靈敏的閃躲到一個黑暗的小房間。

這是要幹嘛,劫財?還是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