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推一個半小時,在五茸市的一處偏僻小招待所外,胡佩琪正在和吳雲一起,坐在車裏,嚴密監視著招待所所有進出人員。

經過這幾天的監視,吳雲有不免暗自叫苦。原本以為和市局的警花一起行動,乃是一件美差。可他卻沒料到,胡佩琪居然是個工作狂。

這幾天她每天要監視十幾個小時,累了困了就睡在車上,睡醒了繼續監視。胡佩琪這麼拚命,吳雲自然也不能讓美女給比下去了,所以每天都陪著。

結果幾天下來,吳雲就被累垮了。他現在已經沒了往日的英俊瀟灑,而是蓬頭垢麵的,兩隻眼袋都能掛熱水瓶了,眼睛裏都是血絲,黑圓圈又大又深。

終於,他忍不住說道:“佩琪,咱們老這麼盯著也不行啊,你就讓其他組的同事代替咱們頂一會,咱們好好休息一下吧。”

胡佩琪兩眼死死盯著門口,頭也不回的說道:“要休息你去休息,我留下來監視。另外,我們隻是同事關係,請你不要叫我佩琪。”

吳雲臉上一僵,目光中閃過一抹不悅,不過嘴上還是說道:“你也不要太勉強,把自己拖垮了,真的需要你衝鋒陷陣抓捕嫌犯的時候,你可就累趴下了。”

然而胡佩琪卻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不理不睬的。這讓吳雲尷尬的同時,不由有些惱羞成怒。他半轉過身,低聲自語道:

“瑪德,裝什麼裝,要不是老子想跟你上床,誰特麼在這裏陪你瘋!”

突然,胡佩琪低喝道:“有情況!”

吳雲精神一振:“什麼情況?”

胡佩琪指了指招待所的門口:“那裏來了個賣西瓜的。”

吳雲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來。賣西瓜的隨處可見,有你這麼大驚小怪的麼!他壓著心裏的不爽,沉聲說道:“賣西瓜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胡佩琪冷冷說道:“我們在這裏監視了好幾天,門口從來沒來過一個小商小販。而且,這家招待所生意並不好,人流量不多,在這裏擺攤,豈不是虧本?”

胡佩琪分析的很有道理,然而吳雲卻並不以為意。他打了個嗬欠,揮了揮手:“我說佩琪啊,你也未免有點神經過敏了。隻是一個賣西瓜的,不用那麼緊張。”

胡佩琪冷哼一聲,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盯著看。那賣西瓜的在門口站了一會,似乎有些內急,於是便跑進了招待所。

不過,招待所的前台攔住了他,沒有讓他進去。雙方爭執了片刻後,前台似乎被說通了,讓賣西瓜的進去了。

僅僅隻過了一分鍾,賣西瓜的就上完廁所出來了。他在門口又待了一會,發現的確沒什麼人,於是他便挑著擔子走了。

胡佩琪見賣西瓜的離開了,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奇怪。這賣西瓜的平白無故在這裏待了老半天,該不會就為了上個廁所吧?

難道真的就如吳雲所說,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

胡佩琪暗自歎了口氣,這幾天她一直想著要抓住布魯克林,所以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似得。也許正因為如此,所以自己才會太緊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