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峰看著那細膩清秀的黑色墨跡,猶如是在欣賞一位漂亮的仙女一般,雙目閃爍著晶瑩的靈光,等他把那一本足有三張紙的口供看完,不僅發出一絲尷尬的微笑。
“怎麼樣啊我的王大隊長,可有什麼收獲值得給屬下分享一下?”
看著那雙能夠把死人說成活人的美目,王瑞峰直接有種涼颼颼的感覺從脊背爬上額頭,這是本能性的打了一個冷顫的噴嚏,好像是故意似的噴在了狄欣的秀頰之上,惹得她一張冰冷的臉頰,發出一絲惱怒的抖動。
倉促的把口供本合上,遞給狄欣。口中發著渾濁不堪的粗狂話語:“對不起,對不起。”說著,手裏也不知道從那裏摸出一包已經變了形的手帕紙超狄欣遞去。
看著那王瑞峰有些倉促的動作,狄欣本能性的去接住了王瑞峰的道歉好意,隻是她的那張潔白玉手,在走到半路,即將碰到那包手帕紙的時候,不得不來了一個緊急刹車,眼神怪異的看了眼很是無辜的王瑞峰,問道:“隊長,你這包手帕紙已經跟了你半輩子了嗎?連顏色都變深了許多?”
有些不好意思的搔弄了一下短平的發梢,看了眼已經變得有些憔悴烏黑的手帕紙包,狠狠的揉捏了一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當中,鼻子卻是嗡嗡的發著音符:“真沒有看出來,那老頭倒是很有品位!”
“那還不是你們男人的一個德行?”狄欣耳聰目明,從王瑞峰那怪異的遠眺目光當中,她變猜測到了王瑞峰此刻那中齷齪的思想。
聽到狄欣那有些不屑的話語,王瑞峰此刻猶如是丟掉了尊嚴一般,不僅暴跳起來:“狄欣你可不能這麼說,也隻有那花中禽獸齊邦達能和那老頭一比,我們可都是正人君子。”
“聊什麼呢那麼開心?”看著兩個人頗有點打情罵俏意味的王瑞峰和狄欣,齊邦達此刻不懷好意的從兩人的中間鑽了出來,整個身子硬是把王瑞峰擠退了幾步。當然他和那狄欣的位置卻是靠近了幾步。
“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我還在說我們隊裏有名的花中禽獸能幹呢?”王瑞峰對於齊邦達的小動作也不生氣,反而往前推讓了一下齊邦達。
“那是必須的,你也不看看我齊邦達是什麼人物。”得意的昂了昂頭顱,把那攝像機往後一推,遞給了王瑞峰:“這裏有著現場所有的景觀圖像,沒有事情的時候隊長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我感覺這裏的環境是真的不錯!”
“和那老頭一個德行。”狄欣聽到這句話,沒有好氣的罵咧了一句。
“什麼和那老頭一個德行,你那裏有什麼收獲?”齊邦達無比好奇的探了探頭,可是那還有那個老頭的身影。
看著站在齊邦達身後偷笑的王瑞峰,狄欣沒好氣的把口供記錄扔給了齊邦達:“你自己回去慢慢看吧!”說完,扭身朝外走去。
風輕輕劃過狄欣的臉頰,把她那盤散落的秀發,飄揚出一道波浪形。那張秀氣的臉頰,此刻少了剛才的嬉笑打罵,而是掛上了一層濃重的吧冰霜薄霧,這個案子,猶如是一根毒刺一般,深深的紮在了她的心髒部位,尤其是那個老頭最後的話語,更是刺痛了狄欣那張本來就跳動難以凝滯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