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幕空,夾帶著犀利的雨絲,拚命的擊落在欣然的大地之上,為那春天的萌芽氣息,提前澆灌預警。
雷鳴般的音符,猶如那蹦跳的螞蚱般,活躍在黑暗的上空,對於外麵的犀利小雨,好像絲毫沒有感覺,糟糕的天氣,不僅沒有影響到人們活躍好動的身體和心情,反而猶如是為他們加了一副興奮劑般,反而更加鍾情於這種暮色的天空,刺激而富有激情。
幾個散漫的人物,猶如遊蕩的幽靈,在那小雨中漫步,透過那微弱的紅色燈芒,看著他們扭動的身體和微笑的麵容,說明此刻他們的心情倍加舒爽,絲毫沒有因為糟糕的天氣,而為他們遺留下心情的陰影。
站在天緣酒吧門前,佯裝等人的齊邦達,來回挪動著身體,時不時的抬起手腕看下那頗有身份象征的勞力士手表,給人一種焦急不耐煩的糟糕狀態。
眼看那一群人朝酒吧靠過來,齊邦達雙目中閃過一道皎潔的笑容,不動聲色的哀怨道:“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來?”
坐在櫃台邊,打扮的異常嫵媚的狄欣,此刻一掃她的精煉幹勁,一身華麗的寬鬆連衣裙,有些不適應的套在她那苗條的身軀之上,本來紮起的秀發,此刻也漂泊而下,伏在香肩之上,誘人的糜爛香味,時不時在她那搖曳的手臂中散發出來,引誘著人們最為原始的欲望跳動。
噴人的酒香,在狄欣那微醉的鳳目中閃過,絢麗的曖昧燈光,好像是故意似的,正好照耀在狄欣那張精致的臉蛋之上,配合著她那玉手的搖曳,半杯紅酒的交替波紋,把狄欣映襯的更加富有韻味。也難怪齊邦達這隻俗有‘花中禽獸’美譽的俊男子會為她而神魂顛倒。
酒吧可謂是人們夜生活的精神支柱和橋梁,不管是上流社會,還是玩耍在人類最底層的人們,無不是向往留戀著夜幕下的那絲柔順曖昧的紅光,那怕隻是能夠在心中臆想一下,也足夠讓一些人們感覺著陶醉。
當然,凡是這種夜幕糜爛的地方,往往不缺少款爺和流氓,更不會缺少那些欲望強烈的牲口存在,尤其是對於那些具有較好身段和麵容的女性來說,更是各大牲口們爭向取悅的對象。而不巧的是,此刻的狄欣就是這麼一類人。
在那燈光繞過狄欣,照向另一邊的時候,便有一些不識趣的牲口開始朝這邊圍攏過來。遠遠的,狄欣便看到了一個極為壯觀的情形,衣著鮮亮,麵容油亮的老中少,姿勢雖然各不相同,但是卻都有著同樣的一個舉動,佯裝著紳士的風度,端著那紅彤彤的酒杯,搖曳著那微醉的身體,步步朝這邊走來。
“小妞那裏人啊!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啊?要不要哥陪你跳支舞?”最先靠近狄欣的男子,眯著那一雙色色的眼睛,手中的半杯紅酒,有些不聽使喚的蹦跳出幾滴,跌落在剛剛靠過來的男子衣角之上,不免引起對方的一陣惱怒。
沒等對方發作,狄欣便蕩然一笑:“我說郡大爺,你今天可是真不夠意思!這麼晚了才到小妹這裏來,是不是又被那個婊子給迷住了心神!哎呦,這位大爺,真是不好意思,我想郡大爺是看到您過來了,想要盼個交情,一時激動,竟然忘記手中還有酒!”說著,狄欣款款從椅子上起來,走到了兩人的中間,有些曖昧的用紙巾擦拭著男子衣角的酒水,其實那還有酒水,那滴酒水早就被男子的衣服所吸收消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