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緣酒吧被一層神秘的麵紗包裹著。交響曲在那燈光的閃耀下迸發著特有的磁性。舞動的人群,在台上舞女的帶動下,進入瘋狂狀態。
遙望著那沉浸在幻想與現實邊緣的眾人,馮明有些迷茫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刀哥,派出去的弟兄回來了!”阿魁用和他身軀不成比例的聲音,小聲的說道。
抬頭看了眼跟隨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弟兄,他不知道這件事情讓他去辦是對還是錯,畢竟他還有一個身份在那裏擺著,那個自己一手托大的女孩,雖然她依舊見了自己叫義父,但是他心裏明白,他們走的路是不同的,如果自己不犯事的話,她還權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自己逍遙快活,但如果那天自己在去犯事,落下什麼把柄在這個人手上的話,他難保孫傑蕊不會對他下手。
閉目養神,馮明敲了敲自己的大腿:“查到什麼消息了沒有?”
“刀哥,最近大頭的人和一個名叫齊哥得人來往甚密。我懷疑那東西是從這個人身上卸下來的。”阿魁瞥了眼流落在下麵的狄欣和馮家輝,他不明白孫傑蕊為何要這麼做,自己在這個狡猾的人身邊都不曾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她派這兩個無用的手下來這裏蹲點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你說的是那個死在淞滬林的男子吧!”馮明睜開那微閉的目子,同樣瞥了眼下麵兩個讓他頗為忌諱的人。
點了點頭。
“死了的人是折騰不出什麼大的風浪的!這個消息有沒有告訴你那邊的上司!”馮明站起身子,沏了杯茶水,這是他一向的習慣。
“死了的人當然是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但是沒有死的人我們不得不防!”阿魁沒有直接回答馮明的問題,而是把話題折射到另一麵。
“哦!”忽然調轉身體,看著阿魁的表演,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此時的阿魁有些變了。
“齊哥據弟兄們查探到的資料顯示,是二爺那邊的人!”阿魁咬牙切齒的說道。
“恩,你的老仇家要來了嗎?”馮明忽然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阿魁有所變化那也是理所當然,他和二爺的仇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自己能夠救他性命,也是拜那二爺所賜,論說自己還真應該登門拜訪,感謝一下那二爺為自己送上如此寶貴的手下。
“他來不來我不知道!但是那東西是他的手下帶進來的!還有刀哥,死的那個隻是一個打前鋒跑腿的,真正的齊哥並沒有露麵!”阿魁攥著拳頭,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憤怒,總之因為過度的用力,把他那粗壯大手的青筋都暴露出來。
“二爺做事一向如此!知道殺死那古惑仔的凶手是誰嗎?”馮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過分的激動。
“是齊哥!”阿魁輕聲說道。
“齊哥,以前沒有聽說過有這號人物的存在?很厲害嗎?”馮明忽然皺起了眉頭,二爺身邊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不敢說十人有十人認識,但是有個八九認識還是有的,就是那些沒有見過麵的人物,那名號也是知道的,可是翻遍二爺身邊的花名冊,卻是難尋到齊哥這個人物的存在。
“一個後起之秀!刀哥也見過此人!”阿魁知道馮明的為人,他可是和二爺一個時期的人物,對於他身邊的人物,可謂是了若指掌。
“我見過!都十來年沒有出來過了!對於後起之秀的了解更是寥寥無幾,人老了,精力也不放在這上麵了!”馮明頗有些疑惑了,他這十來年不參與黑市,他阿魁可是知道的!對於後起之秀,他就更沒有興趣培養和了解了,因為他身邊就缺少年輕的骨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