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慢慢的支起身體,用雙手按摩著似要爆裂開的腦袋,腦子裏神仙打架的畫麵,也慢慢的虛無起來,就像一個人晚上睡覺做的夢一樣,睡醒的時候,也就遺忘了一樣。
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許文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長方形展台上,背靠的是一尊青銅方鼎。
“鼎!對了,鼎呢?”
“槍,我的槍呢?我剛剛不是在街道上嗎?我還殺了一個3米高的巨人啊。“
“這裏又是那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許文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開始在身上不斷的摸索,可是他什麼也沒有找到,他垂頭喪氣的站在原地?
過了許久,胃裏一陣痙攣的抽動,把他又重新拉回到現實裏。整整一天米水未進的他,終於喪氣的開始尋找東西填肚子。
他沮喪的向外麵走去,卻沒有留意到身後的青銅鼎,鼎身上突然閃爍出一幅五彩的山水畫麵,然後又悄然消失無蹤。迷宮一樣地地方,到處陳列著年代久遠的青銅器,在他經過的時候,一個個突兀的激發著一道炫麗的彩光,粗枝大葉的許文,沒有留意到這些不正常的光芒,還以為是博物館為了吸引顧客特意增添的彩光效果。
走出展廳,他順著指示牌相反的方向,向外麵走去,很快走到博物館入口的地方。
寬大的出入口被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隔絕著內外,許文走上前,伸出手觸摸那層光幕。手掌很輕易的就穿了過去,甚至沒有一點異樣的感覺傳來。
剛剛走出大門,許文還來不及仔細打量四周的情景,突然從前麵街道拐角處開來一輛白色的小車,停在許文麵前不遠的地方。從車上下來兩名執法的男子,不由分說,走上前來,一人扭住許文一隻胳膊,把他塞進了車後排座裏。
“你們是什麼人?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許文一邊掙紮,一邊高聲叫道。
“閉嘴,我們就是警察。”上車之後,一名執法者為許文帶上了手銬,然後冷聲說道。
“你們憑什麼逮捕我?我要看你們的證件。”聽到其中一人說話,許文也終於安靜了下來,繼續開口說道。
“到地方之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給我閉嘴。”那個執法者說玩這話,就不在開口。
就在許文被這些人剛剛帶走不久,三兩黑色的紅旗小轎車快速來到許文出現的地方,下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在四周查看了一番,一無所獲後,又匆匆上車離開。
許文在車裏打量這個陌生的城市,思緒紛紛,回想起那段槍殺巨人的畫麵,好像夢幻一般,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但他的理智,依然告訴自己,那的的確確是曾經發生的事情。
白色的小車停在了一輛行政大樓前,許文被交接給了五個身穿便服的執法者。然後他被帶入一間封閉的房間裏。
這個房間異常難聞,一股腥臭混合著人體的排泄物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吐,許文被帶進之後被強製烤在了向門的那麵牆上。
“你們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為什麼拘捕我?”
回答許文的是,兩個高壓水槍的射擊。沒經過這種體驗的人永遠不知道,被這種水槍噴射的痛苦,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室內的溫度,也隻有攝氏5°左右。
一陣陣刺痛從身體各處傳來,被水槍直接射擊的地方,仿佛被人用重拳一下一下的擊打著。眼裏、嘴裏、耳朵裏全是水,許文開始還不斷的謾罵,可是最後被嗆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了。他不斷扭動身體,盡量用不同位置迎接水槍的掃射。不久,兩手手腕處,就被手銬磨出了兩個寸長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