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的距離看似不遠,但在林中行路,視線被無序生長的樹木遮擋,人就很容易迷失方向。以許文超強的記憶力,他也是每隔一段時間躍上樹梢,回頭看一下李薇薇站立的懸崖之後,才能再次找對方向。
許文一邊在林中縱躍,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他有一種置身侏羅紀的錯覺,因為林中不止樹木高有千丈,而且林中地麵生長著許多藤類、蕨類、菌類的植物,它們與外界自己的同類模樣沒什麼卻別,就是大,幾十倍幾百倍的大。
許文還注意到,這裏的蟲獸特別的少,他一路行來,隻發現了三種生物。一種是飛行的野蜂,個體有成人的拳頭大小,飛行非常迅速。它們身體絕大部分都是黑色,但頭上的兩隻觸角,腹背的一條粗紋均是亮麗的黃色,這種野峰,許文一路行來也隻遇到了三隻。
另一種生物,也是一種昆蟲,螞蟻。此螞蟻最奇特之處是,它的身體是水晶一樣的紅色,個體足有人類的小臂長短。它們感知似乎非常的強大,當許文從它的頭頂一躍而過的時候,它立即仰起觸角,上身挺立,用兩足支地,擺出了一副攻擊的姿勢。
如果不是要趕著去就救那個戰士,許文真想跳下去把這個螞蟻捉來研究研究。隻是後半段路程,他就再也沒發現過這種全身紅色的水晶螞蟻。
還有一種生物,在這個林中簡直可以用泛濫成災來形容,野兔。它們的體型是外麵同類的三倍大小,灰色的皮毛,短小的尾巴,長耳挺立,上嘴唇中間裂開,露出兩枚三寸長的白色板牙,後腿肌肉發達,非常善於跳躍。許文在樹木之間飛躍,當驚動這些野兔的時候,它們並沒有四下逃跑,而是一個個坐立起來,用那大大的黑色眼睛,打量著他這個不速之客。
遠處傳來了微弱的獸吼生,許文判斷自己離那處地方已經不遠。於是降低速度,不在大幅度的跳躍前進,而是放輕腳步,在林中小心翼翼的短距離挪移。一陣河水奔流的潺潺之聲傳進許文的耳中,行進中的許文,從樹枝剪影之間已經能夠模糊看清,一道水波泛泛的河流。
許文躍上一棵離河岸較近的大樹,隱在樹枝繁茂的一個枝椏上,向場中看去。
十米寬的河道,水流潺急。河道邊上有一條寬五十多米,野草茂盛的平地。平地之上,三十多個身穿迷彩作戰服的戰士背靠河道,正同一夥身高不足一米的侏儒野人對持。
這些侏儒野人,全身塗抹著各種顏色的染劑,這些染劑是以他們獵物的鮮血為主劑,加入了他們身體中的體液,采集來的植物壓榨的液體,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混合調配而成。它們的上肢比下肢還要粗壯,醜陋的臉上,五官幾乎扭曲在一起。
這些侏儒的後方,三個頭戴著野獸頭骨,手提長條骨刀,身跨黑色巨狼的侏儒,在那裏不停的吆喝呐喊。它們發出的音節短小,但高低對錯,明顯已經形成了可以交流的簡單語言。在它們的驅使下,那些侏儒雖畏懼前麵戰士手裏可以發出巨響的武器,但還是亦步亦趨的向前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