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開第一槍的時候,已經選擇閉上了眼睛,這樣做更利於他捕捉念力晶體傳寄給他的黑白影像。
“砰!砰!砰!……”
許文保持著快速穩定的射擊頻率,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在刻意的去殺死這些巨大飛蟲,而是遲滯或者打斷它們的飛行。
此時,對許文發起攻擊的這些飛蟲,在靠近許文的過程中,被他一槍接著一槍的打中,綠色的血液飛灑在空中,落在地上,樹枝樹葉上,發出淡淡的熒光,而這也是這種飛蟲最大的一個進化缺陷。它們具有別的生物沒有的捕獵能力,但同時大自然也在它們身上,為別的生物留下了反製其身的機會。
這些衝向許文的飛蟲,除了極個別被許文重點照顧之後,被手槍打死,其餘受傷的飛蟲,一旦停止飛行,或者掉落地麵,許文就不在射殺它們,這樣一來,許文雖然隻有一把手槍,但依舊把這些飛蟲壓製在離他三十米之外的區域。
隨著受傷的飛蟲越來越多,這片區域裏了出現了一片片詭異的景象。隻見漆黑的林中,空中突然出現了半截綠色熒光的樹枝、或者幾片殘缺的綠色熒光葉子。更有一些身體受傷的飛蟲,流淌著綠色熒光的血液在黑暗中慢慢爬行,它們爬行而過的地方,又灑下它們更多血液,這些血液在樹幹上、地麵上留下一些線條,或著聚集成一窪一灘。黑夜之中,這片突然有了光源的林區,此時便的更加陰森和恐怖。
許文閉著眼睛,所以看不到這種熒光,但是那些受到飛蟲攻擊的戰士,卻在許文開槍不久,就發現了這裏的異樣。許文與飛蟲發生戰鬥的地方,離它們的直線距離,也隻有兩百米左右。
那些個戰士,他們彼此相互掩護的堅持到現在,人數已經越來越少。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裏,突然遭到這些巨大飛蟲的攻擊,警戒在外圍的戰士,更是被被瞬間殺死。而他們卻連攻擊者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看清楚。在許文到來之前,這些剩下的戰士,圍繞著篝火相互掩護,已經是岌岌可危。
突然聽到漆黑的林中傳來手槍的槍聲,篝火周圍的戰士立刻意識到有人過來救援,立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大家加油,多堅持一下,外麵有咱的兄弟到了。”火光映在說話的人臉上,原來是跟許文有過一次不愉快談話的陶嘯天。他此刻異常狼狽,身上的野戰服已經多處撕裂,左臂僵硬的垂在身側,包紮在上麵的繃帶,已經被鮮血侵紅。
聽道陶嘯天如此說,其餘人眼睛一亮。但不久之後,戰士們卻隻聽到也僅聽到一隻手槍的槍聲,馬上又意識到這那裏是‘救援’的人,更多可能是跟他們一樣分散進來的士兵。或者白天迷失在林中,晚上看到他們升起的篝火,才靠了過來。不想還沒接近,就遭到這林中生物的攻擊。
“聽這槍聲,這人從遭遇攻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停下過。”圍在陶笑天身邊的一個戰士這時候開口說道。“他帶了多少個手槍彈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