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樹洞裏的這個矮人侏儒,全身多處地方受傷,他的左眼,眼皮腫脹,眼袋紫紅,完全遮蓋了他的眼睛。他的左臂詭異的彎曲著,掌心被一種外力強製的扭向了身體外側。而他身體最嚴重的一處傷勢卻來自於他的右胸,那裏仿佛被巨錘砸過一般,‘凹’了進去。此時血肉糜爛,隱隱有白骨露在外麵。
即使身受這麼重的外傷,侏儒族長依舊選擇躲在這裏,沒有讓族人在旁照料,一方麵是他鐵腕政策之下,族人表麵對他恭敬,背後不知道多麼的想置他於死。另一方麵也是他對自己有著足夠自信,相信不需要族人的幫助,他也能夠恢複傷勢。
躺在動物皮毛上的侏儒族長,麵前正放著那個木杯,木杯裏的紅光閃爍。許文注視著他的樣子,似乎對是否使用杯子裏的液體,存有猶豫。在他猶豫不決的這個過程中,他不時的從口中嘔吐出黑色的血塊,顯然胸口的傷勢要比眼睛看到的還要嚴重很多。
許文換出手槍,害怕自己猶豫下去,反而會錯失良機。可是就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那個族長卻做出了個讓他十分詫異的事情,隻見他揭開身下的動物皮毛,露出裏麵的一個暗格。這個暗格裏,整整齊齊碼放著三隻跟這個木杯一樣的杯子。他取出其中的一個,調換了麵前的這隻木杯後,關上暗格,然後不再猶豫,把調換過的杯子盛放的液體,全都到進了嘴裏。
喝完杯子裏的紅色液體後,他隨手把杯子扔在一邊。這個時候,侏儒族長突然捂著胸口跪在地上,嘴裏也發出了一陣陣沙啞的嘶吼。看他的樣子,此刻似乎忍受著非常痛苦的疼痛一般,他完好的那隻右手,不時的捶打地麵。這個過程中,他的身體浮出一陣陣紅光,一條條仿佛刺青般的印記出現在他的皮膚之上,而且越來越多。
在樹洞裏侏儒族長痛苦掙紮的時候,大樹連接藤橋的一端,出現了一個侏儒,他出現的非常詭異,即使相距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那守在橋前的幾個侏儒護衛依舊對他沒有絲毫的察覺。正在許文奇怪的時候,他突然醒悟過來,他不是用眼鏡看到了這個侏儒,而是用超晶體念力感知到了他的存在。而且這個侏儒身體之上的能量反應非常劇烈,仿佛火焰一樣在空中繚繞。
他一步步順著藤橋向樹洞走去,在這個過程中,他不斷的從手裏扔出一個個黑色的骨頭,這些骨頭被他扔出以後,並沒有掉落地麵,而是漂浮在空中。當他走過藤橋,來到族長居住的樹洞之前的時候。他扔出的那些黑色骨頭已經呈圓環狀,圍繞了整棵大樹一圈,而更詭異的是,許文突然感覺到自己旁邊的這個骨架,眼睛裏竟然騰起了白色的火苗。
見此情景,許文立即向後一個淩空倒縱,躍離那個骨架五米遠的地方,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手槍也被他舉在身前,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也就在這時,他麵前的這個骨架,在一陣‘哢嚓哢嚓’聲中,從地麵站了起來,隻是他對半蹲在地,離他不到五米遠的許文一點都沒有留意。而是站起身後,直接從那個天窗一樣的洞口跳進了樹洞。
這個黑猩猩骨架,一進去就對侏儒族長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可是剛剛還跪在地上痛哭掙紮的侏儒族長,卻突然從地麵躍起,看他此時的神態,哪有半點痛哭的摸樣。他一邊跳躍騰挪的躲避著黑猩猩骨架的攻擊,一邊嘲笑一樣的對著樹洞口,‘嘀咕嘀咕’的說著什麼,顯然對此刻的情形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外麵的那個侏儒,他從脖子上拿下一個黑色的骷髏頭骨,這個頭骨,許文怎麼看都像是這些侏儒自己的頭骨一般,而更人感覺毛骨肅然的是,這個侏儒,突然用手指在另一條手臂上一撕,撕下自己好大一塊血肉,然後在那個黑色頭骨張嘴的時候,把自己的血肉喂進了它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