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豔,你告訴我,錢老,人呢?”
齊豔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兩天前,被人帶走了。”
“被人帶走了?被什麼人帶走的?”李薇薇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那些人穿著黑色的製服,右鍵帶著藍色的臂章,臂章上繡著一條紅色的鯉魚。他們的權利好大,過來帶走錢主任的時候,還出示了上麵的一份文件。”齊豔回想著那天的事情,臉上也是一知半解。
“那,實驗室原來的那些領導呢,怎麼人全換了,還有,你們為什麼見到我,都裝著不認識我呢。”說到這裏,李薇薇責怪的看著麵前的齊豔。
“薇薇,不是我不想理你,而是,而是……”
“豔豔,而是什麼呀,你要急死我嗎?”
“所裏的領導調換之後,就頒布了一條新的管理條令,所有人在工作時間,禁止在公共場所隨意交談。最開始大家都沒把這條令當回事,可是在第一天工作結束之後,所裏有二十多個人,被清理出去了,第二天,又有將近十幾個人也被清理出去了。”齊豔說到這裏,眼裏竟然有眼淚流了下來。她緩了緩,擦掉眼淚繼續說道。
“之後,所裏又頒發了另一些條令,其中有一條,就是在這裏工作,不在發放工資,而實行積分製,剛開始大家還不理解,直到今天,才明白這些積分的意義。你知道,我哥哥和我嫂子還在保護所外麵,生死都不知道,而我還要照顧爸爸媽媽,留在這裏,才有積分,有積分才能換到生活物資,我的爸爸媽媽才不至於,不至於被趕出保護所。嗚嗚嗚……”
“豔豔,別哭了,我看這些臨時的條令,隻是一種應對眼下困難情況的不得已措施,等緩過這段時間,會變好的,一定會變好的。”李薇薇的臉上露出一種憤怒的神情,此時,她想到了這些條令的頒發者之一,李劍鳴,他的父親。
離開實驗室,李薇薇驅車來到了那處軍事基地。軍事基地門前,有許多荷槍實彈的士兵在門口境界。李薇薇注意到,地麵上,牆壁上,殘留著許多黑色痕跡,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她的心頭。
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李薇薇注意到值班的那個警衛臉色突變,說了一聲‘稍等’,就避開她,跑到後麵去打電話。不久,李薇薇終於見到了,齊豔所說的那些帶藍色鯉魚臂章的人。
這些人的製服,是一種風衣的樣式,但是卻更緊身,更致密,領口開的很高,豎起時甚至能遮擋住半個臉部,前襟有一排五個紐扣,斜開的兩個口袋,能非常方便的把手隱藏在其中。李薇薇仔細打量這件衣服,與其說它是一件風衣,不如說它是一件‘作戰服’。因為憑著她的經驗推斷,這些人的衣服底下,隱藏的武器,殺傷力絕對超過一個正規士兵的武裝。